猝不及防地,细白指尖攀了上来,狠狠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未说完的话卡在喉间。
“走?走去哪儿?”仗着某人心虚,白发青年松开手中布料,一步步向前,带来无形的压迫感,“不是你说外面很危险?”
再怎么恼火,再怎么转世,未得到允许时,对于席冶,顾琮总是守着底线般的分寸,此时青年的衬衫仍然干净整洁,仅在腰间有几道轻微的褶皱,反倒是他自己,领口凌乱,砰地一声撞上鞋柜。
退无可退,顾琮只得仗着腿长,坐在稍高的木质鞋柜上,身体微微后仰。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姿势,偏生,青年毫无避讳,直挺挺挤进他的膝间,清瘦高挑,看似占尽上风,实则却主动把自己嵌进了他的怀里。
咕嘟。
顾琮的喉结滚了一滚。
他有些渴,而且非常清楚如何解渴,却怕当真惹急席冶,只得强忍着让自己不去碰对方,手扣住鞋柜的边缘棱角,五指屈起,突起道道隐忍的青痕。
“关我,摸我,还亲我。”肤色比寻常人更白,哪怕是玄关偏暖的灯光,也抹不掉那层无形的冷。
一条条数落着男人的「罪状」,青年抬手,修长细白的指尖整了整衣袖。
卷翘睫毛垂落,难辨喜怒,既叫人觉得危险,又透着无与伦比的诱惑。
如同那个被猫妖惊醒的月夜,再一次因高度差仰视青年的顾琮睁着眼,舍不得移开。
他以为自己会得到清脆响亮的一巴掌。
谁料,那只凉丝丝的手,竟未动粗,而是轻轻勾住他的下巴,挑起,最终落下的,亦是青年凉而软的唇:
“顾先生。”
“没人教过你,接吻不能只接一半?”
第126章
是比预想中更甜美的滋味。
或许平日当惯了上位者, 青年看似纤细脆弱,吻却格外强势,顾琮毫无经验可言,又因错愕失了先机, 只得任由那比自己体温更低些的柔软, 慢吞吞扫过上颚,如标记般, 轻挑且放肆。
呼吸交错, 顾琮忽地生出一点微妙的醋意。
谁教会了席冶?教会了对方游刃有余的亲吻?
试探般,原本扣在鞋柜边缘的手, 渐渐松开,一点点,沿着版型休闲的纯白西裤, 向上,圈住那被衬衫包裹的柔韧腰肢。
席冶应当是感觉到了, 却没在意,直到那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越收越紧, 几乎快把他的腰勒断, 白发青年才抖抖鸦黑的睫毛,睁眼, 似报复又似警告, 咬了口男人的唇。
相对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瞳孔猫一般缩起,大片大片翠色便顺势铺张开来,精致依旧, 却不再是无机质的冷, 像被水浸泡过的宝石。
“席冶。”嗓音透着低沉且难耐的哑, 顾琮没缘由地,忽然想叫一声青年的名字,在对方懒洋洋睨来的一瞬,环住青年的手下压,重新吻住那染着水光的唇。
咚。
下意识地,席冶空着的手撑在鞋柜上,稳住身形。
然,如同两军交战,仅仅一刹那的失误,足以让攻守轮换,顾琮的学习能力向来很强,反客为主,他抓准青年晃神的空档,轻松叩开齿关,难耐地,将对方刚刚的「悉心教导」如数奉还,甚至更激烈地攻城略地,喉结微滚,粘人得让彼此都喘不过气来。
最终,到底是平日更少锻炼的席冶先败下阵,向后退,却被铁钳似的胳膊箍住,只得威胁般,咬破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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