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谢彦逍问。
孙管事打开了手中的布包。
“您让我盯着侯夫人的举动,那日夫人把院子中的花卖了之后,侯夫人让人做了两件事情。一件是把夫人做的事情散播出去,第二件是让人偷偷把夫人卖的一盆花买了回来。我觉得此事有些异常,就让人盯紧了。结果发现那人把花盆摔碎了,从里面取出来这么个东西,扔到了城郊的竹林里。”
谢彦逍皱眉:“这是何物?”
孙管事看了一眼主子的脸色,道:“是食人散,于男子无碍。但妇人若是长年累月地闻,怕是难有身孕,孕妇闻多了会小产。幸亏夫人及时处理了这些花,不然……”
谢彦逍拳头紧紧握了起来,神色难看极了。
幸而早些发现了这些东西,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曹氏为了世子之位对付他便也罢了,竟然连他的内眷也不放过。
“告诉尹大人,明日早朝参曹侍郎贪墨军饷。”
孙管事微微一怔,从前侯夫人没少折腾他们主子,主子的反应一直都很平静,也从未报复过侯夫人。他没想到主子这回竟然这般生气。而且,前些时候还请了李太医来帮夫人。
或许……夫人在主子心里是不一样的。
“是,主子。”
孙管事离开后,乔谦和从里间出来了。
“主子,此刻动曹侍郎会不会影响咱们的计划?皇上命太子暂时掌管兵部,他正愁着如何把兵部收入麾下。如今咱们把曹侍郎除去,难保太子不会趁机换上他自己的人。”
谢彦逍靠在椅背上思索许久,道:“睿王爷幼子诚郡王早年去过战场,因救圣上胳膊受了伤,自那以后便没再出仕。我记得李太医前些时候去睿王后曾提及,睿王希望幼子谋个一官半职。我听闻诚郡王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为人又极为正直。”
乔谋士眼前一亮,道:“这倒是个好法子。睿王爷一直远离朝堂,圣上又对诚郡王又多有愧疚。”
说完,又有些担忧:“只是诚郡王一直赋闲隐居,极肖睿王,如何能请得动他?”
谢彦逍转了转手中的扳指,道:“睿王既然透出来口风,只有两种可能。一则睿王希望诚郡王做官,二则诚郡王自己想做官。无论是哪一种,希望都很大。你去打探一下,究竟是谁的意思。”
“是,主子。”
亥时,苏云遥照例放下书,准备就寝。
桂嬷嬷憋了一日了,此刻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夫人,老奴实在是想不通您为何要拔了那些牡丹花。您不是最喜欢牡丹花吗?”
“谁说我喜欢牡丹花了?我一向不喜这种大花。”
桂嬷嬷皱眉,张了张口,道:“不是您自己说您最喜欢牡丹花吗?”
苏云遥非常诧异,问:“我何时说过这种话?”
桂嬷嬷道:“两年前您刚来京城时长公主问您喜欢什么花,您说最喜欢牡丹花。这件事情老奴记得清清楚楚的,还特意吩咐绣房在您的新衣裳上绣了牡丹的图案。”
苏云遥怔了一下。
她说过这种话?沉思许久,她渐渐想起了那件事情。
刚来公主府时,母亲一直嫌弃她这不好,那不行,说她太过小家子气,没有贵女风范。她为了讨好母亲,总是会说一些违心的话。比如明明喜欢看农书,却说喜欢诗词歌赋。明明喜欢蝉鸣蛙声,却说喜欢听古筝古琴。
那天藩国进献了花,皇上赏了他们府中几盆。她明明喜欢旁边的金茶花,却顺着母亲的意说喜欢牡丹花。不过最终她还是被母亲批评了,因为苏云婉喜欢牡丹花,母亲认为她在跟苏云婉抢。最后那盆牡丹花还是给了苏云婉。
这件事一出,她被府中下人嘲笑了许久,从那时起她就更讨厌牡丹花了。
想到此事,苏云遥眸色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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