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子还心存幻想。
如今发生了此事,也足够太子死心去对付镇北将军。
“自然是真的。前几日瑾王殿下和许二姑娘在阳春路的私宅中私会,被我的人看到了。”
太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在屋里踱来踱去。
过了片刻,他停了下来,道:“你说将军若知晓此事会不会想打死四弟?”
就像打死李大郎一般。
越说,太子越觉得有点可能。
“李大郎不过是摸了一下许二姑娘的手,四弟可是跟她发生了关系,会不会存在一种可能,他死得更惨?”
钱国舅:……
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顿了顿,方道:“太子殿下,李大郎是伯爵府的公子,镇北将军才敢如此行事。您的四弟可是瑾王殿下,是圣上的亲子,您觉得他敢打死他吗?”
若镇北将军真敢打死瑾王殿下,事情反倒是简单了,就怕他不敢!
太子也知晓自己刚刚说出来的话非常愚蠢,他只是抱有一丝希望罢了。
“嗯,自然,自然是不敢的。”
既然不可能打死四弟,那就只可能把自己的女儿嫁入瑾王府了。
可惜几年前他求娶许大姑娘为侧妃时被镇北将军拒绝了!
若许二姑娘真的嫁给四弟为侧妃,四弟的筹码可就多了,不,绝对不行!
“舅舅,咱们该怎么办?”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钱国舅松了一口气。
“我听闻镇北将军平乱时曾杀了良民充当叛军,如今已经查到了一些证据!”
太子顿时眼前一亮。
虽然德成帝潜心炼丹,但宗室朝臣之间的暗流涌动他还是感觉到了。尤其是整个新年中,底下的人似乎更加畏惧他了。
德成帝在后宫转了一圈,回到了太极殿,看着烟雾缭绕的炼丹室,道:“你说朕真的太狠心了吗?”
言天师表面上坐在那里炼丹,实则已经睡着了,听到这话机灵一下清醒过来。
“您是贫道见过的最仁慈的君主!若您真的下了什么旨意,那也定是底下的人的问题。”言天师熟练地拍着马屁。
跟言天师聊了一会儿,德成帝心里舒服多了,那一点子对简国公的愧疚也荡然无存。
对,不是他的错,都是旁人的错。即便是他错了,那也是状告简国公府的那些官员的错。
从炼丹室出来后,德成帝回了前殿,顾勉把整理好的折子递给了李公公。
李公公放在了龙案上。
最上面一个折子是宗室的福郡王参了自己妻子郡王妃一本,说郡王妃给久病在榻的婆母饭菜里下了蒙汗药,让婆母日日睡着。不孝婆母,犯了七出,他想要休妻。
这郡王妃的父亲是平南将军,也是跟随先帝打天下的功臣,德成帝看完颇为头痛,思索片刻,批了两行字:平南将军乃大历功臣,他已逝多年,只留有这一个女儿,望堂弟忍之、耐之、教之。
第二个折子是参吏部侍郎把宅子往旁边多扩了一尺。
年前和年后这种折子颇多,一尺已经是德成帝见过的最小的了,他批了几个字:责令改建,罚俸三月。
紧接着第三个折子又是朝臣扩建宅子,这次是三尺。
既然前一个折子罚了三月俸禄,这一个不能比他少,便写了一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