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若是唯一想要开口说的话,他想要和陆槿说一声谢谢。
谢谢他扶起自己,让自己的身上有了一块干净的地方。
虽然陆槿大概不在乎。
周堇青没有吃晚饭,晚饭却由这个房子的男主人端上来亲自给他。
丁江远,周堇青悲惨命运的恶毒操盘手,他法律上的父亲,周堇青从看见他就反胃到现在他的手伸向他的脖子都麻木。
时间可真是个好东西。
“怎么了小青,你妈妈说你不愿意下楼吃饭?”丁江远虚伪的笑容堆在皱纹里,他已经四十七岁了,而周堇青曾经也以为他会是一个好爸爸。
周堇青十五岁的时候,兰柏改嫁给丁江远,最初的那一年这个男人可以说是做到了一个模范丈夫和模范继父应该做到的所有事,物质上满足,精神上抚慰,就算自己已有一儿一女,对待周堇青却视如己出,周堇青都已经决定不再沉浸在自己父亲去世的痛苦中,准备接受自己的新爸爸了。
可惜,披着好人皮囊的恶人终有脱下的一天,显然丁江远的耐性只有一年。
周堇青永远忘不了丁江远知道自己身下多了一副女性性器官时脸上恶心的笑容。
与现在的笑容如出一辙。
周堇青不说话,只是躺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丁江远显然是习惯了周堇青的态度,他把飘着奶香的蛋挞放在床头柜上,手摸上周堇青的脸颊,像个父亲关心自己的孩子一样询问道:“听管家说,今天是陆家的少爷送你回来的?”
周堇青仍旧像个木头,仿佛他不是哑了,而是聋了。
“陆槿听说从来不玩这些的,没想到喜欢小青这样的?”丁江远看着周堇青玩味地说:“要不你去钓钓他?”
周堇青猛地起身,死死掐住丁江远的脖子,他总是没光的眼睛现在燃烧着怒火,黑暗中的脸苍白得像鬼。
丁江远没料到他突然地暴起,但是周堇青的力气实在太小了,轻易就被丁江远擒住摔倒床上。
“啪!”
周堇青被一耳光甩到了床下,嘴角尝到了血腥味。
啊,这样才对,你惺惺作态的样子让我恶心。
周堇青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边脸颊,眼睛瞟着怒火中摸着脖子的丁江远露出了瘆人的笑容。
这种恶心的人也配议论陆槿,还敢把心思打到陆槿的身上。
丁江远在安静中突然笑出声来:“小青,我不跟你生气,你现在可是咱们家的宝贝,明晚天鸿的刘总叫你去陪他,他喜欢的东西是有点奇怪,嗯?”
“他可喜欢你了。”丁江远半蹲下身看着周堇青小声说:“上次玩的很尽兴吧,看你也挺喜欢的?不然就去跟他?”
周堇青沉默。
“好好‘工作’啊小青,你看你妈妈现在多幸福啊,你也心疼心疼她,生你这么个不男不女的她也不容易,嗯?”丁江远恶意的话响在耳边,周堇青却没再给他一个眼神。
凌晨周堇青抱着陆槿的外套睡去,梦到自己小的时候,父亲和母亲牵着自己的手去游乐园,摩天轮的最高点。
烟火真的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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