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少爷来了。”管家恭敬地敲了敲打开的红木门,看着站在窗前望向窗外的陆正贤。
“进来吧。”陆正贤回头看向还穿着校服的陆槿,指了指沙发。
陆槿神色从容地坐在沙发上,管家关了门已经退下,只剩爷孙二人单独处在房间内。
陆槿熟悉地摆弄着茶具,直到陆正贤坐到对面的沙发上,他正好把第一杯泡好的龙井放到陆正贤的面前。
“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陆正贤半生戎马,人生中绝大部份时间都是呆在军队里,所以总是面色严肃正经,给人一种很强大的压迫感。
陆槿却完全不受影响,他笑着反问:“我为什么会知道?”
陆正贤沉默地看着陆槿,他人已快至古稀,走过太多路看过太多人,到头来却仍是看不透自己十七岁的孙子,他不像儿媳妇那么偏激,但是却也不傻,陆槿有问题,他是知道的,但是只要不涉原则,他都可以当作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抿了一口茶道:“陆槿,你做什么事前自己心里一定要有数。”
“爷爷想说什么,直说吧。”陆槿将茶杯放在手指间把玩,他不想耽误太久时间,周堇青还在等他回家。
“你在生日宴会上说有男朋友的事情前几天就传进我的耳朵了。”陆正贤放下茶杯,看着陆槿道:“我一直在等你来跟我解释。”
陆槿笑了一下,直视着陆正贤状似不理解地说道:“谈恋爱有什么好解释的?爷爷,你不会还要抓我早恋吧?”
“陆槿,你一直都很优秀,所以爷爷也不想要强硬地对你。”陆正贤点了支烟:“但是你现在是在搞同性恋,还是和一个风尘场里的男人。”
“那又怎么样呢?”陆槿撑着脸颊,毫不在意地说:“同性恋?这应该是加注在我身上的名词里,最好的一个吧。”
同性恋至少是正常人,就算再退一步,和精神病和杀人犯比总是正常人吧。
“你总要为陆家着想,你身上扛着责任。”陆正贤语气并不激烈,看着陆槿的眼睛却带着长辈的压迫。
“爷爷,让我们敞开来说吧,现在是陆家不能没有我,不是我不能没有陆家。”陆槿仍旧是云淡风轻地微笑着:“一旦我下来,那些董事会上的鬣狗马上会把风陆分的渣都不剩。”
“您自己心里也清楚,您没什么能威胁我的东西。”陆槿的自信来源于他自身无可指摘的优秀,对于陆家,他自认已经做到了最好。
“真的吗?”陆正贤将茶喝完,他将瓷杯放到玻璃桌上发出“当”一声,抬起眼睛看着神色放松的陆槿,沉声说道:“把周堇青送走呢,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你当然有。”陆槿坐直,他不再用敬称,却仍是笑着的,眼睛里闪烁着熟悉的疯狂:“你之所以还没这么做,就是知道你负担不起这么做的代价。”
陆正贤闭上眼睛,他不想要看到这样的陆槿,几乎是掩耳盗铃般不想相信自己唯一的继承人是个疯子。
陆槿说的对,他确实不敢对周堇青出手,因为谁也不能确定陆槿会做出什么来,他根本没有道德伦理的束缚,所以只能把陆槿叫过来,希望能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唉。
这一声心里的叹息又浓又重,陆正贤这辈子除了在面对自己这个“拔群出萃”的孙子外从来没有落过下风,若陆槿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也可以忍痛把陆槿送进精神病院,可是偏偏陆槿在绝大部分时间里都是正常的,甚至他比他的父亲还要优秀一些。
这让他如何舍得,自己在这世界上唯一的血缘亲属。
陆正贤缓缓睁开眼睛,他吸了一口烟,哑着声音道:“那个孩子的身体还好吗?”
陆槿没想到陆正贤会关心周堇青,搞不懂他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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