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游虽生性高傲,恃才傲物,但并不是无脑狂妄。
比他不打算暴露自己的出身,引得多方势力关注。但既要择主,就得显露出自己的本事。索性高调行事,借此为引。
世家收录了许多名家剑法,其中还有一纸残页,据说是百年前剑圣悟道得出来的残篇。虽说没法拿出来实战,但光论剑意却是足矣。
身为阴阳家总部的杰出弟子,公孙游傀术过人,剑术只能算中等偏上。不过他也自信在座百家学子没有一个能解得出来,更别说这个拿了根树枝就上来要求论剑的瞎子。
“既如此,那便请吧。”
公孙游余光一瞥,正好看到不少达官贵人已经被他刻意制造的声势吸引。于是略略退后一步,手中铁剑蓄势待发。
他打定主意要一步到位,将这白衣公子手上的桂花枝斩掉。
......
另一旁,虞北洲懒懒散散地站在原地。
他今天还是那身打扮,白裘红衣,墨发披散,越发衬得容颜昳丽,俊美逼人,叫人不敢直视。怎么看怎么像世家大族里集钟灵毓秀养出来的尊贵公子,实在让人很难把止小儿夜啼的北宁王三个字同他联系起来。
兰亭水榭里几乎有一大半的学子都在偷偷看他。
几位皇子也都拥簇在他身边,反倒衬得虞北洲才像是这兰亭水榭的主人。
六皇子眼尖地瞥见他胸口铺着金线的地方有一团濡湿的痕迹,善解人意地问道:“淮南,你的胸口怎么湿了,要不要去偏殿换一件衣服?”
虞北洲眼皮也不掀:“六殿下,我们应当没有交换过表字。”
一旁的五皇子宗元武毫不留情地爆发出一阵大笑,一边笑一边说:“是了,王爷多年在外为大渊征战,日理万机,哪里同我们这些游手好闲的皇子一样。”
“不像某些人。”宗元武意有所指:“别人没交换过表字,竟然还提前自顾自叫上了,真是有够自来熟。”
宗永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
虞北洲在大渊是什么地位,在场人无不心知肚明。
手握军权不说,还深得渊帝赏识。可以说若是能拉拢到他,夺储大势几乎就算定下了。
宗永柳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原本想着讨个近乎。若是虞北洲忽略称呼不提,往后他就算顺其自然交换过表字了,有事没事还可以去王府拜访,对外放出风声。
没想到北宁王竟然这般不留情,直接指出了他的心思。叫他失了面子不说,还被老五踩了一脚,着实恼火。
见状,四皇子宗承肆连忙出来打圆场。
“皇弟们莫要争了,伤了和气。”
他熟练地转移话题:“我们还在百家宴上,这样不是叫人白白看了笑话?”
“不过......”
宗承肆眼神若有若无地扫过红衣将军,直白地表达着自己的倾慕:“如今秋意渐浓,穿着湿衣总是对身体不好。我已经吩咐下人去织室寻同样样式的蟒袍,若是王爷不嫌弃,待下人回来换上也好。”
这样,拐了个弯,人情反倒被宗承肆得了。
宗永柳瞥了眼这位毫无根基,平日里也没有动作,独独格外喜爱美人的皇兄。只觉得京中先前传言不假,四皇兄的确对着北宁王这张秋月无边的脸起意,完全没往他有心掺和夺储的方向去想。
比起拐弯抹角的他们,宗永武的思维就简单粗暴多了:“四皇兄说的是,王爷还是换件衣服为好。”
他丝毫没想过对宗承肆设防,反倒开始跟着一起义愤填膺起来:“哪个贱奴这般不小心,把水洒到主子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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