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命,但也不得不承认,太巫的确能够推算命数。
不过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特别是巫觋这种知天地通鬼神的神秘存在。大渊太巫轻则需要卜筮气候,推算每年天灾,重则需要在巫祭大典上起卦卦算一国之运。
妄想以人之躯涉及仙人领域,窥测天道轮转,自然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相比之下,寿命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
虞北洲轻嗤一声,刚到嘴边,就慢吞吞吐出一个泡泡。
感受到水下传来声响的宗洛眼也不抬,又是一巴掌过去。
“......”
他的好师兄还真是一点不知道,其实这太巫在进来之前就知道房间里有两个人了。
不过,也是这点异常,让虞北洲发现了一些先前没能注意到的细节。
红衣将军灵活地偏头,躲开宗洛的手,如同鸦羽般的睫毛轻眨。
隔着朦朦胧胧的药水,虞北洲放肆地打量着水下这具健美的躯体。
即使死遁一年,宗洛也从未疏于锻炼,每天都会坚持晨起练剑。
周身沾染了滚烫的水后,那件未褪的薄里衣变得稀疏透明,稳稳贴在身上,勾勒出形状优美的肌肉......还有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一道接着一道,美不胜收。
虞北洲体质特殊,恢复力过人,鲜少留疤,手上连常年练剑留下的茧都没有。唯一的疤只有虎口上,当年在鬼谷内被宗洛砍伤的那一道。
宗洛却不一样。
明明是狰狞又丑陋的疤,留在白衣皇子略显苍白的颀长肢体上,却也如同作画般好看起来。
就像现在,虞北洲看着它们,又开始愉悦地开始哼起了泡泡。
他可以清清楚楚数得出宗洛身上有哪些疤,哪些是在哪场战役上留下的......哪些又是他留下的,如数家珍。
上辈子宗洛的尸体都摆在他寝宫里,早就被他摸了个遍。有些疤,宗洛可能自己都不记得了,虞北洲反而却还记得清楚。
果然,还是活着的师兄比较好玩。死了就太没意思了。
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玩。
正在等待太巫诊脉的宗洛一阵恶寒。
他能感到水下有一道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在打量他,不需思考都知道是虞北洲这厮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奈何现在厢房静寂,太巫双目微阖,指尖摁着丝线,仿佛睡着一般。
宗洛不想让人发现水底还有人,偏偏某人目光太过放肆,于是心下不耐,屈膝一顶。
然而下一秒,滚烫的指尖攥住了他的脚腕。
这温度比巫药池水还要热,仿佛一节噬人野兽,衔住他的首尾,叫人不得不将全身精力集中在脚腕上。
骤然被人抓住,宗洛差点没反射性弹起来。
习武之人一直有不被人近身的习惯。
“哗啦啦——”
突兀地水声响起。
“抱歉,我的腿有些麻了。”
宗洛略微有些尴尬地换了一个姿势,同时在水下猛踢虞北洲。
奈何后者现在如鱼得水,肆意嚣张。宗洛两只手的时候都同虞北洲打得不相上下,更何况这还是在水下,他还只有两条腿,极其被动。
能够这般让师兄吃瘪的情况可不多。
虞北洲弯着眼睛,指尖游弋着,缓慢地往上逼近。
灼热,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般顺着姣好的肌理往上爬。
再往上,便是笔直如同白玉般的大/腿,孔武有力的腰肢,凹陷的肩窝和精致的锁骨,甚至......衣襟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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