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走。
只有把后者弄走,他的计划才能进行地更加顺利。
从始至终,红衣白裘的将领都挂着熟悉漫不经心的笑容。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等宗弘玖离开大殿许久,一位斟酒官才终于鼓起勇气上前。
他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眸看这位传说中冷血修罗的将领一眼,声音颤抖:“王爷,奴、奴才有话要说。”
......
而这一切,如今躺在太医院的宗洛都一无所知。
既然无事,御医也就纷纷退开,留给他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
暗卫禀告过后,渊帝吩咐加强太医院警戒,便带着元嘉离开,回大殿处理最后查出来的结果以及主持大局。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而有极轻的声音响起。
“嘎吱——”
房门的开合在深沉的夜晚格外突兀。
来人带着一身清霜风雪,慢慢走到静室中央,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正昏睡不醒的人。
恍惚间,虞北洲还以为自己回到两年前,自己身披龙袍,站在寝殿里,俯视面前冰棺里那种永远沉睡不醒的脸。
唯一的区别是,面前的人胸口还在起伏,还能流血。
虞北洲想起不久前溅落到自己指尖上滚烫的血。
明明宗洛的体温偏低,攥着他手腕许久也不见热起来,身上的血应当也是一样发冷。
可是这一寸皮肤到现在还在发烫,仿佛经历过灼烧。
很难形容那一瞬间虞北洲的心情。
上辈子宗洛死后,他度过了无聊至极的九年。漫长,枯燥,比他过去经历的二十几年还要难熬。
“仙法可不是什么好动用的东西,师兄。若是你再死一次,恐怕师弟也没法再救你一回了。”
他忽而俯下//身去,指尖从皇子的发际滑落到眉宇,眼眸,高挺的鼻梁,最后轻轻按在那殷红的薄唇之上。
只是指腹微微用力,摩挲两下,这红意愈发艳丽,染上蛊惑的色彩。
“师兄只能死在我的手里啊。”
如果他不说,这个人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
包装精美的锦盒,一定要等到拆开的那一刻。
虞北洲盯着自己的手,如同最亲密的情人那样呢喃细语:“不过,快了。师兄,快了。”
......
宗洛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了。
他觉得自己昨晚的状态有点奇怪。
睡着了,没有做梦,偏偏意识又称得上清醒。不论是渊帝在他塌前冷冰冰地吩咐御医,难掩其中焦急的声音;还是后面虞北洲摸进来,没头没尾兀自摸了他一通,自言自语讲的那番话,他全部都听得一清二楚。
但是仅限于听见,大脑就像当机一样,没法自主思考。
等到他醒后,才缓慢开始重新转动起来。
睡饱了,淤血也吐了,宗洛觉得自己现在可谓神清气爽,耳清目明。
“三殿下,您醒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