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一片寒冰色泽的顶。
就在宗洛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地方的时候,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漫不经心的脚步声。
宗洛登时警觉,想要从这个奇奇怪怪的长方形盒子里起身。
然而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关在狭窄的盒子里,只能用眼睛看,没法动弹。
上方寒冰色泽的盖顶被缓缓推开,露出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依旧还是那般昳丽,凤眼上挑,尾端噙着淡淡的红,面容比起宗洛最熟悉的时候要深邃更多。
神情只带着淡淡的讥讽,没有任何笑意。
没由来的,宗洛对这样的虞北洲感到陌生。
感到陌生的不仅仅是不带笑意的脸,也是他身上红衣边缘绣着龙纹的长袍,还有身为宿敌敏锐的预感。
宗洛下意识觉得,这样的虞北洲很可怕。
从前的他,至少还有一根钢丝吊着,疯也没有疯得那么彻底。而面前的这位,身上吊着的钢丝不见了,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到极致的气息。
当一个疯子彻底挣脱束缚,不在乎任何世俗道德价值观的时候,他将变成世间最可怕的怪物。
下一秒,身披龙袍的人俯下身来,手指轻轻从宗洛脸上擦过,轻柔如同爱抚。
明明宗洛如今感觉不到外界任何触感,却仿佛感受到了对方指腹间传来的温度。
滚烫,灼/热,几乎烧到他灵魂里。
“师兄,这是第几年了?”虞北洲低声问道:“八年?九年?不记得了。”
宗洛恍然大悟。
他就说为什么自己没法控制身体,虞北洲又是这样一幅模样。
这应当是他上辈子死后发生的事。
他死之后,虞北洲自然顺应登基,也难怪自己会躺在这个狭窄的盒子里。
宗洛不禁有些恶寒。
没想到虞北洲竟然真的把他尸体缝好放在冰棺里。他还以为这人故意说出来恶心他的。
虽然但是,这件事情显然.......真的比假的更加让人觉得惊悚。
也不知道虞北洲在这个充满玄幻的世界里找到了什么东西,这么多年了他的尸身也如同刚死去一般,面孔甚至还带着些许红润,就像睡着了。
就在宗洛发呆的时候,面前人忽然开始宽衣解带。
宗洛:“......?”
他眼睁睁看着虞北洲把自己那间颇具个人特色的龙袍随手一扔,爬进冰棺里。
冰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躺下两个人只能算勉强。
于是宗洛就看着虞北洲长臂一捞,十分自然地将他整个人捞进怀里。
然后开始......扒他衣服。
宗洛::“?????”
看着虞北洲姿势熟练地动作,他整个人的问号就差突破天际。
好在这人不是真的对尸体有什么非同一般的癖好。就在宗洛胆战心惊他会不会把自己裤子扒了然后当场上演什么限制级画面的时候,虞北洲扒完胸前就停下,叹息似地从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上抚摸过去。
每一下触碰,都如同切切实实落到了身上,带着莫名颤栗。
宗洛想要挣扎后退,那只手却坚硬似是烙红铁臂,被禁锢在这个窒息的拥抱里。
指尖落到脖颈缝好狰狞的疤痕上。
“师兄浑身上下那么多疤,只有这一道最丑。”
这并非是一场他可以自主控制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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