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渊帝。
果真,被美色酒色掏空的脑子里,除了自己的王位,别的什么都能舍弃,早已不剩什么。
也无怪乎上辈子为了能同大渊讲和,豫王甚至昏庸到用一道圣旨逼死老将,向敌国表忠心,荒唐荒谬。
“讲和是不可能的,昔日父——”
宗洛停顿了一下:“......渊帝攻入阿国时,阿国皇帝带领嫔妃皇子跪在殿外,也没能阻止大渊铁骑的推进。”
“等明日使者过来,你便告诉他。大渊不接受求和,要么战,要么死。”
宗洛不知道上辈子主掌这场战役的是谁的。
但他知道,面对所有求和的使臣,大渊将领都只会有一个答案。
第二日,瞭望塔的骑兵们观察到远处城墙外辅营的士兵有动向,连忙前来汇报:“殿下,有情况。”
宗洛拿起竹筒制成的简易版千里望,朝远处看去。
穿书前他就是搞理科的,在军中闲着无事,发明不少黑科技小玩意,行军打仗的时候起了不少奇效。
当然了,因为书中世界本就有内力轻功这种不科学的东西存在,科学的东西便没有现实世界那么大的效用。不过实用性依旧很高。
很快,宗洛就发现,对面正在撤军后退,甚至把瞭望塔都收走。
辅营是军营外用以观察探测敌情的先营。
若是辅营都往后撤了,便相当于将主军营暴露在敌方眼前。即使有城墙作掩,也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撤兵十里,这是不战而退的意思。
这显然不可能是那位铁骨铮铮武安君的意思。
宗洛把千里望放下,心中唏嘘。
很快,豫国使臣又屁颠屁颠跑来。
这回经过玄骑检查的时候,他便轻车熟路了,老老实实卸下身上所有东西。
穆元龙皱眉,用剑挑开他身上的包裹:“你这是些什么东西?”
“回穆将军的话,这些是我们大王带来的地图。”
使臣展开手里的图纸:“上方标注的这些城池,大渊若是看中,可以随便挑随便选。”
他搓了搓手:“昨日或许是表述不清,大王的心意绝对是实打实的。”
很快,这张图纸便被呈递到主将桌上。
宗洛摊开一看,内里是一副豫国疆域图。除了豫国皇城周围几个重要城池以外,其他城池几乎全部画上了记号。
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明日待他来,把这个还给他。”
第三日,使臣的脸色明显慌张不少。
按照战场上流传下来的规矩,若是讲和,只得在三日内统一意见。若三日内未能讲清,则意味着谈判失败,双方随时可以开战。
前两日,豫国使臣已经放出绝大部分条件,然而却还不见大渊方松口的意思。最后一日,若还不能打动大渊,后果不堪设想。
全豫国估计也就只有豫王和皇城那些早就被金钱美色腐蚀的皇族大臣们高枕无忧,以为大渊一定会同意求和了。
事实上,那位豫国最大的奸臣,已经私底下在转移财产,盘算着以什么名义改头换面逃到其他地方去,继续享用他这些年在豫国捞到的油水。
使臣咬咬牙:“若、若大渊同意退兵,我豫国自愿甘为藩属国,年年朝贡。”
这是豫王最后的退步。
此言一出,就连穆元龙也不由得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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