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就是镇北侯意料之中的事,看着新皇的目光隐含了几分怜爱:“但凭郎君做主。”
多可怜的孩子啊,从小就长在北疆那困苦的地方,现如今哪怕做了皇帝也一直都困守在宫里,这么长时间都老老实实的,他没喊人这位新皇都没有想着出来。
和之前的几位先帝们完全不一样。
苦命的孩子啊。
‘命苦’的邵奕确认镇北侯和那些远处跟随的侍卫都有好好护着他后,兴高采烈地开始在皇城门口那些摊子上睁眼到处瞅着。
这城门口的摊子几乎都是些吃食的摊子。
邵奕略微想了想也很合理,毕竟这里紧贴着皇宫外城那些朝臣们工作的地方,一大早这些朝臣们就要来上朝,正好就可以在门口这些吃食铺子里用些餐,有的时候午餐指不定也是在这些摊子上解决的。
做过打工人的邵奕对这并不陌生。
这些吃食还挺干净的,邵奕最终目光落在一个烙饼摊子上飞速要了张饼子。
比手掌还大一圈的饼子也就三文钱,入口有些干涩,但麦子的香气被烘烤透透的,对于吃惯了现代各类精心烹制的美食以及那些精美御膳的邵奕来说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婶子,你这饼做的真不错,什么时候开始在这儿做的啊。”邵奕一边吃着饼自然又随意地对着摊贩问了起来。
“已经做了十多年了。”这没什么不能答的摊主很爽快地说道,随后有些好奇地看着邵奕这一行三人,“三位有些面生啊,这个时候不当差的吗?”
“他们都是我随从,我刚领了个职,是个闲差,坐的无聊就出来走走。”邵奕十分诚实地回答道。
站在邵奕身后苏芳默默听着,理了下逻辑,感觉新皇这回的话哪里不太对又哪里都对。
原来做皇帝也能说是做闲差吗?
“婶子你以前是哪的啊,听你口音可不像是京都这的。”邵奕继续闲聊着。
“这你都能听得出来啊,我还想着这么多年已经没什么口音了呢,郎君耳朵可正好。”这会没什么生意,摊主也很乐意和人聊天,乐呵呵地和邵奕说道,“我以前是河东那边的,早年河东那边不是有水患吗?那时候我和家里人逃难过来的。”
“水患后婶子你怎么没回去啊?”邵奕好奇地问道。
自古以来国人都讲究个故土难离来着,即便是这个世界的历史产生了劈叉,可整个文化思想并没有多少差别。
“京城好啊,有门手艺就能养活自己,回去做什么。”摊主满脸笑容地说道,对着邵奕展示了下自己手里刚出锅的饼子。
看着摊主笑着邵奕也跟着笑了起来:“确实如此,婶子再给我两个饼子带走。”
“好嘞。”摊主爽快地应声着。
这两块饼邵奕塞给了苏芳和镇北侯,略微离开摊子一些距离,没有什么人在意他们三人后,镇北侯才开口仿佛说八卦开头的语气一般对着邵奕道:“不晓得郎君对那场河东水患有没有印象……”
“嗯?”邵奕从善如流地发了个声,示意镇北侯继续下去。
镇北侯脸上笑意更深了些,继续道:“当年河东那场水患可真的是厉害,淹没了七座城池,那会中书令正好在做都水监,日夜兼程赶往河东郡……”
镇北侯缓缓说着当时治河的困难,各方的联动互助,还有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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