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这个想法也不能和人言说,毕竟和人说要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就是造反,哪怕是那些贫苦百姓,现在这些人的回答都只会是一个——
你没事吧?
叶共谦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才把自己今天收集到的所有讯息阐述完毕,京都为大邵的都府作奸犯科的人数之多也超乎叶共谦的想象,而能在这京都作奸犯科的人无一例外每一处身后都会有强大有力的靠山,并不是叶共谦这样一个外地来的寒门书生所能比拟。
而叶共谦今天收集到的讯息也只是少部分,选择来这破旧院子里瞧瞧‘章灼仙人’的贫民们还是少数的,很多人还没有听到这流言,也有很多人听到了只当做是个新流传的神话故事,而还有很多贫民们选择在心里念着‘章灼仙人保佑’而身体并不愿意动弹。
这不是因为他们懒,而是在吃不饱肚子的情况下,不动就是最简单维持生存的方式。
能够过来院子的这些贫民已经不是这些人里过得最苦的一批了。
这事叶共谦心里是清楚的,也并没有遗忘,但他隐约感觉到这些苦难背后并不是单纯一个个事件而已,单纯解决掉这一个个事件并不能结束这些欺压,有一层朦胧不清的或许类似于概念的事物矗立在这些事件后面。
但叶共谦并没有为之苦恼,反而目光期盼地看着邵奕,语气还是那样的激昂:“先生,你可有什么办法?”
叶共谦的语句是疑问句,语气却是完全笃定。
他认为能看出不公直接对着书生们训斥的邵奕,肯定早已经了解了这些,能给他指出一条让所有人站上去一齐开辟出来的道。
在叶共谦这殷殷目光之中,邵奕也回应得非常干脆:
“把这些人统统都抓起来!家里的东西全都给他抄了!”
“手里有人命的,宰了。”
“为祸乡里欺行霸市的,宰了。”
“手里不干净坑百姓的,宰了。”
“和官府勾结的,统统都宰了。”
叶共谦说那些罪行嘴里没有停歇,邵奕这边说解决办法也是嘴里‘宰了’这两个字也是没有带个停歇的。
叶共谦:“……”
“先生,我没有和你在开玩笑。”叶共谦十分无奈地说道。
邵奕抬着头看着叶共谦,眼神也很认真:“我也没有和你在开玩笑。”
“这些百姓们的利益已经被那些人吃下去了,你想要他们吐出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就好比你们这些住在这院子里的书生们,你们想要科举,这必然会拿走一部分世家所有的权力,所以你们苦熬了十几年看不到希望。”
“你们文质彬彬,温良恭俭让,一手锦绣文章,能改变这个事实吗?”
邵奕回想着刚才方旬对着他夸赞叶共谦的话,那些着重突出感恩必报的内容,微微摇了摇头,“你们只能选择对世家摇尾乞怜,表示自己有多能用。”
“即便是没有被挑选中,你们读书识字能写会画,无论如何都能混到口饭吃,饿不死,有退路。”
“但他们不一样,他们没有被眷顾的人只能被饿死,拿回他们应该获得的东西是有关于生存的,这是没得退的路。”
“你想和那些人坐下来聊聊就解决是没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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