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船跑了,还是在袭击过程之中损坏了船体,对于这些已经把海船当作自己囊中之物的大贞国官员们十分心痛。
于是他们想出来了一个更好的法子,顺利的话完全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轻松拿下这艘海船。
这个法子也很简单,那就是控制住这随船的邵朝官员, 让他们下达命令让船内留守的人也下船来,停留在大贞港口没有人员的海船, 那不是大海赐予大贞的无主之物?
这是他们在海面上捡的东西,谁能说不是?
更何况现在这个邵朝已经不是百多年前那个强盛的国度了,邵朝周围的那些国家心里都有数, 所以这些年西边和北边对邵朝的‘民间行为’越发频繁起来。
这种情况多么眼熟啊,几百年前大贞国西边也有一个同样强盛的国度, 和大贞国接壤的孔雀王国。
当初多么不可一世的兴盛,把他们大贞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不也都消亡了?甚至连文字和记录都没有留下几个,只有他们大贞国皇宫内摆设的几个精致充满孔雀王国风格宝物们,隐约向着外面无声高歌着,这个世界上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文明。
当初孔雀王国如此,现在的邵朝也自然可以如此。
大贞对于这个所谓强大的国家,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敬畏之心。
他们大贞在邵朝的西南方向,间隔着很大一片充满烟瘴的森林和复杂的山地,邵朝自诩爱好和平,大贞又没有西夷和北蛮那样缺少生存物资必须靠掠夺,穿过群山峻岭的也不划算,再加上挂了附属国之后,每年纳贡然后带回来比自己纳上的贡更多的赏赐回来,也是非常不错的,这些年来才这么一直相安无事。
这并不意味着大贞就怕邵朝什么。
大贞官员们想起一直被‘民间行为’却除了防御之外什么都没有做的邵朝,表情变得不屑起来。
而且只要他们能把这些大邵的人都解决干净了,谁又能证明是他们干的?在大海上发生什么海难多正常不是?
女官们不知道大贞这边是怎么想的,但这不妨碍她们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应约:“既然是我等是以邵国名义来会见,怎可如此匆忙而去,自是需要一些时日来做准备。”
本来这个理由女官的意思是先把大贞过来传讯的使者遣送回去,结果对方态度温和又强硬地表示道:“大邵礼仪之邦,自然是理解,我等在这里慢慢等候诸位。”
两位女官看着跟随大贞来使过来的大贞侍卫隐约把守起来船上的出入口后,隐晦地对视了下,很默契地露出什么也没有发现的样子,甚至神色模仿了大邵官员接待这些附属国那种理所当然,以至于显得有些傲慢的姿态:“那便辛苦使者多加等候了。”
将大贞来使留在船舱外,既然女官们之前说是为了国家体面准备,那自然还是要言行一致的,两人都换了一身华丽的衣着,并将自己推测的情况告知了还以为是好事的书生们。
书生们只是没有经历过这么隐晦的阴私行为,并不是傻子,在女官们一说后,他们立即就相信了。
以大贞这边的态度,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会很多,书生们的建议是现在大贞这边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发觉不对,立即就趁着人多,把这来使给斩了,将码头上的人都喊上船,没运上船的货物不要就不要了,人回去才是最好的。
这年头对着这些心怀不轨外邦人心慈手软的才是少数,书生们的这个主意立即得到了不少人认同,只是有位随船的军士事先透过船窗隐晦观察了下码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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