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第二天经义能够是正常的卷子。
但很显然,现实并不是如此,第二天经义的卷子下来,他们甚至觉得经义卷还比第一天的史书卷难上几分。
毕竟史书上历史就是那些,都是可考据,不会有所变化的,只是一些著书上的差异而已,但经义因为文言文的特性,一句话往往能够有很多种不同的理解。
无数考生们眼中的光明都熄灭了。
以至于第三天考生们看到自己先前一直抗议,希望占比能更少一些的策论。
一张无比正常的策论卷子!
居然是正常的,他们熟悉的策论卷子!!
这些考生们拿着新卷子,仿佛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家一般,眼泪都流了下来。
是他们不知好歹了。
如果可以给他们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们愿意考上一份占比十成的纯策论会试。
三天会试时间结束,所有考生恍若幽魂一般从考场之中飘了出来,看到考场外等候着他们的那些人,很多人都绷不住情绪,一时之间考场门口恍若哭丧地坟场。
叶共谦从考场里头出来也有些恍惚,三天来专心致志做会试的卷子,也让他有种恍若隔世地感觉。原本心中有千般情绪,但看到外头那哀嚎景象,那些情绪全都被堵了回去。
“共谦!”在叶共谦略前一些出来的另外两位协同会书生呼唤了声,立即拉着他和大部队汇合。
到了汇合的地方,叶共谦先被塞了一壶茶水和点心,让他垫垫肚子,不过叶共谦的目光不住落在一边戴着纱笠的那人身上,随后就听到那人带着笑意地声音,对他问道:“共谦,你考得如何,听说这次会试的卷子特别难。”
“先生,我都写出来了。”叶共谦立即说道,那个精神劲头仿佛就像是只努力开屏的花孔雀。
邵奕:“……”
他问这问题,想要得到的并不是这个答案。
而这么精神抖擞,在这个环境之下十分格格不入的叶共谦也很快就遭到了报应,另外两个收到会试卷子折磨的协同会书生们立即对叶共谦伸出魔爪,恶狠狠地把叶共谦收拾了一顿:“你这家伙居然把卷子都写完了,你是人吗?妖精,给我显出原形来!”
叶共谦被收拾得嗷嗷直叫,不过脸色很明显就是在玩闹的笑容,嘴里慌里慌张地求饶着:“只是写完而已,我没说全都写对啊!!”
“这我不管!!我还空了两题放那边,共谦,今天你和我就只能活一个,兄弟们快来帮我!”协同会书生们呼喊着,然后来迎接他们的书生们也加入了迫害人的行列之中。
“先生救我!!!”叶共谦终于如邵奕所愿,发出了惨叫声。
邵奕笑眯眯地看着叶共谦这模样,终于是在叶共谦呼喊声中对他伸出了手……把叶共谦手里那壶茶水和点心接了过来。
粮食和淡水不能浪费。
叶共谦的眼中,也失去了光明。
“先生QAQ”
被‘欺凌’一番的叶共谦终于凄凄惨惨地顶着凌乱的头发回到他们的院子之中,没有了外界的纷扰,这三位参加了会试的书生们开始对起来了答案。
后头策论不说,前面史书经义的卷子,叶共谦是真的全写出来了,另外两位只有在经义上有一两题完全没有思路,空着没有书写了。
邵奕作为全大邵目前唯一知道所有正确答案的人,看着这些人开始翻看书籍,开始研究这次会试正确答案是什么的时候,邵奕心里则是想着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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