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没有叶理元的脑子,也没有杜流明的本事,学历是靠家里砸钱砸出来的,只一张脸还算出彩,当个二世祖确实是够了,可偏生又离不得罗放。
余兴言把少女扶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下,又跑去买了杯饮料,看她蔫蔫的,心里是不安极了。
罗放说喜欢自己的脸,难道真能靠脸吸引她一辈子吗?如果她腻了,自己又有什么手段能绑住她?
见少女小口小口喝着饮料,他想说点什么,却开不了口,只能拉起女孩的手,贴到脸上,看向远处的摩天轮,心里巴不得这一刻永远延长。
“我不会丢下你的。”
余兴言偏头看向罗放,只见少女咬着吸管凝视着自己,表情笃定又空灵。
“只要你还爱我。”
“很少有人爱我,我喜欢你爱我。”
这当然是谎言,罗放并非原身,还没缺爱到如此地步,但看男人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她也知道是时候建立一种彼此需要的关系来让他安心。
这种程度的安慰对余兴言来说就已经足够,虚无缥缈的一句话被他自动理解成了类似契约的诺言——只要他还爱着罗放,那她也会回应自己的情意。
“放放。”
余兴言总算放心下来,看少女唇瓣上沾着水色,又忍不住意动,痴缠着非要尝尝味道。
七月的炎热夏日里,树荫下,长椅上的小情侣黏黏糊糊地搂抱着,简直要腻死路人。
叶家,晚饭时分。
叶理元坐在主位,脸色明显有些不太好看。
叶小姐看热闹不嫌事大,她早从余大少那听说了临溪发生的事,又亲自查出了罗放和叶家的关系,是很乐意欣赏自己这位素来稳重的二哥陷入伦理纠葛中。因此一得知余兴言和小外甥女凑成了一对,就立刻截图通知了叶理元。
不是说喜欢自己这类型的么?自己和这种玩物丧志的世家子弟有一丝一毫相似之处么?而且当初不就是这个人逼她喝了那杯下了药的酒?叶理元看着余兴言的朋友圈,眉毛几乎要拧成死结。
这样的疑问本身就是不道德的,但叶理元有些自暴自弃,更不道德的事情也已经干过了,那晚的细节仍在心头,甚至不时在梦中呈现,想想这些怎么了?
男人正力图放低自己的道德底线,与盘中的肉排做斗争,却听到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
“舅舅,晚上好。”
叶理元慌忙抬头,只见少女在餐桌前盈盈而立,他轻咳两声来掩饰尴尬:“回来就好,坐下吃饭吧。”
又忍不住追问:“玩的还开心么?”
罗放坐好,点点头:“挺好玩的。”
她见晚饭有罗宋汤,嫌披着头发吃饭不方便,便拿了发绳绑了个丸子头,看着更添几分少女的青春气。叶理元本来还在维持大家长的慈爱,却在视线触及她后颈的时候凝固住了笑容。
原本被头发遮住的地方,静静躺着一个绯色的吻痕。
从容荡然无存,男人切割牛排的餐刀和盘子顿时摩擦出一声刺耳的尖鸣。
罗放循声望去,只见男人的笑容带着些许冷意,她没见过这副表情的叶理元,不由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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