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足够。
罗放显然不明白他变脸的原因,简溪也不想说明自己之前的诡异失败,只微笑着说:“计划有变,你的午餐要换个地方。”
少女脸上果然露出愤懑之色,他愈发身心舒畅。
就应该这样,欣喜也好,情动也好,厌恶也罢,自己看上的人,就该满心满眼只有自己。
如果现在的重生是上天眷顾,那么老天也认为她合该逃不开自己。
他为她全副武装地打扮,口罩墨镜严严实实,甚至看不出性别,厚实的大衣掩盖了拘束带的痕迹,悄无声息地束缚少女的行动。
等到彻底把罗放打扮成一个蓬松的棉布娃娃,他才抱着人上了车,将她安置在后座。
简溪发动车子,内心有什么在叫嚣,不得不承认,那几刀给了他严重的心理阴影。他不愿再在这片土地上多做停留,里速表被精准控制在了超速的边缘,一路到了机场。
简溪的私人飞机就停在这里,他带着罗放在机上落座,乘务员对于他的提前极为惊讶——原定的飞行时间是在下午。
简溪给罗放层层解开束缚,为两人系好安全带后,告诉乘务员通知机长立刻飞意大利。
机务慌忙向他表示这样不合规矩,最后连机长也过来向他解释,报备过的起飞时间要更改起来很难,需要通过审批。
简溪目光阴冷地盯着这个中年白人:“你在伊拉克战争中开过运输机,运送了成批的主力部队到正面战场。我每年开给你几百万的工资,现在你告诉我从一个民用机场起飞对你来说无能为力?”
雇主的语气不需翻译也能准确传达,丢饭碗还是违规,机长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最终做了妥协的手势。
于是十分钟后,塔台尖锐的警鸣里,飞机不顾警告强行起飞,缓慢攀升。地上的建筑物一点点缩小,攒动的人头最后变成一点针尖,直至看不见。
装着外卖的袋子就放在桌上,餐盒里的水煮鱼已经凝上了一层厚厚的油皮,看起来恶心极了,简溪于是吩咐人去加热。
罗放看疯子一样看着男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刺激了他。
“你知不知道你像什么?”罗放冷冷开口:“像个被逼到穷途末路的亡命徒。”
“之前你起码疯得体面些。”
简溪的笑容僵了僵,又很快恢复。
“怎么会呢。”他回答得不露破绽:“有你陪着,就算亡命天涯也是蜜月旅行。”
罗放冷笑。
热好的菜被装进精美的白瓷盘里,又端了上来。罗放强压着火气吃了几口,就撂下了筷子,看起窗外的流云来。
简溪看着她,是越看越喜欢。
他知道自己这次确实是玩大了,从此提起他的名字谁也想不起简歌王,先会说这是个穷凶极恶的绑架在逃犯。按照叶理元和杜流明的手段,自己名字登上红色通缉令也不是不可能。
但还是值得。
记忆中罗放最后那无喜无悲的表情伤他太深,他不求自己的情绪能对罗放造成相当的影响,可也不该是完全无感。
没关系,从此天高海阔,她没有护照,没有身份证明,无论到哪都只能依偎在自己身边。
心头的畅快掩盖不住,简溪终于不再伪装,低声笑了起来。
那是世上最凉薄阴森的笑。
快意时刻总该有美酒来相配,飞机上收藏不少,于是他叫来乘务员,为自己和罗放各倒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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