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放心里暗叹这两个人怎么一个赛一个的敏感,当下苦笑着点点头,仍旧是用方才糊弄曲夜的说辞搪塞过去:“嗯……工作变动……去冬极星了……”
反正凭他俩的脑子,无需自己多说什么,也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个八九不离十。
果然,谢沉渊听后略一沉吟,之后就也不再就这个问题过多深入,而是将目光投向曲夜:“关于咱们现在的处境,你跟她说了多少?”
“剩下一点关于十一的,还有——”曲夜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晃晃自己戴着的一条金属手环,语气颇有些吊儿郎当:“这个。”
“不过他没给放放戴这东西,大概真是打定主意要演好哥哥了吧。”
对于十一,罗放的确毫无头绪,但关于那手环,她自问还是可以猜测一些用途:“定位器?”
谢沉渊笑了笑,答道:“也不算错,定位的确是它的一部分功能。”
“至于另一部分——金属外壳下的大部分空间都塞满了某种矿物粉末,只有在这颗星球的磁场环境下才能保持稳定,一旦脱离,就会立刻爆炸,威力足够将一搜飞船炸得粉碎。”
“关于十一,这个人不是疯子,严格说来更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他以后大概率会尽量表现得像个好哥哥,你甚至可能会觉得他彬彬有礼。”
“但无论是我,曲夜,还是你,能得到这样的礼遇只是因为他的兴趣还在,我们的人身安全都维系于他的兴趣之上。”
“这种感觉不好受,我和曲夜一直在想办法离开,目前有了一些进展,只是还需要时间,你不用担心会被困在这里一辈子。”
谢沉渊的话无疑给罗放吃了颗定心丸,令她心下稍安,却让曲夜脸上的神情变得莫名复杂起来——出去了,那肯定就要回帝都,就又回到了罗熠的地盘,鬼知道这位皇储殿下会不会再拆散自己和罗放第二次。如果要重演上次的分别,那还不如在这里待久一点。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不体面,并不符合世俗的伦理价值观,罗放也绝不会愿意在这和自己待一辈子,可又怎样呢?要是能心甘情愿放手当烂好人,他不就成谢沉渊了?
心里翻腾着的念头愈发阴暗,也正因如此,当罗放眼含水光地看过来时,曲夜罕见地有了一种被看穿的心虚感,语气都有些不自然:“怎么了?看着要哭不哭的。”
罗放摇摇头,眼中水汽却愈发充盈,她连忙闭眼想将泪意憋回去——两只手都被握着,真哭出来实在没办法自己擦眼泪。
酝酿良久,终于将一场大哭给扼杀在了萌芽中,她再度睁开眼,睫毛上沾着几滴极小的水珠,声音因为方才那么一下,也显得有些闷闷的:“就是,看到你们还活着很开心。”
曲夜心尖一颤,嘴唇动了动,有些话已到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头谢沉渊心里没鬼,看着倒是比曲夜落落大方许多,他揉了揉额角,表情似乎有点为难:“我也没想过居然能这么快再见,只可惜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两个还没成功脱身,这又搭进来一个。
罗放听出他话中的引申之意,本来还没怎么发愁,但一想到十一,便自然而然联想到罗熠,刚好起来的心情瞬间就低落了下去:“不知道我皇兄现在怎么样了,要担心死了吧……十一说有人雇他杀我,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
看到她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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