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便陪伴身侧,为朕殚精竭虑,出生入死,朕的好梅卿。你病愈回来了?”
目光紧盯着对面立领遮掩下的牙印,他放软了话语,“刚才是朕说话欠妥当,是朕的不是。你莫要恼了。”
梅望舒听他说话的语气还是有些不对,但人毕竟平静下来,说话内容也恢复了理智正常,是好事。
隔着一步距离,她像从前那般,略倾身过去,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对,是臣。臣回来了。身子还是不大好,但不耽误做事。等陛下这边好转些了,臣再继续回乡养病——”
手腕忽然一痛。
君王的手闪电般探过来,铁钳般握住了她的双腕。
“不许回了。”洛信原的声线平静而沉稳,和平时一般无二,说的话却斩钉截铁,毫无拒绝的余地。
梅望舒挣了几下,挣不脱,只得言语哄他,“好好好,不回,不回。陛下放手。”
洛信原不肯放手,语气极认真,“听够你喊陛下了。想听你像从前那样,喊我的名字。”
这次换他前倾了身体,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耳鬓厮磨,低声哄道,“喊我的名字,便放开你的手。”
梅望舒低头看了看被紧紧扣住的手腕。
谨慎地回头看看四周,确定殿里只有自己一个。
“信原。”她轻声道,“信原。”
洛信原的心情明显地愉悦起来。
“嗯。”
放开了纤细手腕,高大健壮的身体,带着年轻男子的血旺热气,手臂两边收拢,扣住纤细腰肢,便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你不在的两个月,我在京城过得不安稳。”
他在耳边以气声道,“朝堂上没了你居中制衡,那些没脸没皮的老臣们联手,一步一步把我逼到了墙角里。”
他气息炽热,不知不觉抱紧了几分,梅望舒被他勒得难以动弹,脸几乎埋进他的胸膛里,艰难地挣扎着。
洛信原扣着人不放,下巴亲昵地厮磨着她的乌发,声音极亲近亲密,
“有时候,真想把他们拉去午门下,直接一顿乱棍,杖杀了事。看朝中还有谁敢倚老卖老,多嘴生事。”
梅望舒惊得肩头一颤,“陛下,不可。”
洛信原低低地笑起来。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呼吸的热气湿漉漉地吐在耳边,白玉般的耳垂被晕染得浅红,
“放心,没把他们怎么样,一根手指也没动。这不是,等着雪卿回来,继续替朕制衡他们么。”
梅望舒趴在宽厚的胸膛里,停止挣动,思考了一阵,“臣在京城的时候,替陛下敲打敲打他们。不过先说一下,他们逼迫的,到底是什么事?”
“乡下的猪长大了,便要赶去猪圈里配种。朕长成了,便需要娶皇后,生崽子。”
尖尖的犬齿忽然往下,含住了柔软耳垂,恶劣地含在齿尖,轻轻地厮磨着,“朕偏不理睬。”
“啊……”梅望舒冷不丁被咬住耳垂,惊得一阵战栗,细微地挣扎起来。
含咬的犬齿却又在她恼怒之前,及时放开了。
已经完全长成的天子,以一个少年般的蜷缩的姿态,头靠在梅望舒的肩头,手搭在她的手臂上,委委屈屈地把成年男子的体格硬塞进她的怀抱里。
“雪卿,他们都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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