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终于找到心灵归宿,有人被狠狠吓一大跳。
定了好几睛,林乘璇才敢确定,床上鼓起那一大团是唐介甫,不怪她眼花,男人姿势实在太隐蔽了 ? ,整颗头埋于被子深处,后者随前者呼吸或起或伏 ? ,像长满绿草的山丘。
还是睡着时候可爱,这么盯着瞧,也不会醒,更不会尴尬。
定睛看了会,林乘璇忽然想起晏又陵秋天第一件毛衣还没织好。
毛线即将引到胸口,唐介甫才醒。
日值薄暮,夕光长出细碎枝丫,打在女人身上,有种圣洁之美,恰逢她抬眼来瞧,唐介甫心跳立马很快,不断燃烧燃烧,实话也被烧出来。
“你真好看。”
“……谢谢。”
迈出第一步,其他事就自然而然,顺理成章发生了。
见林乘璇对自己的接近并无明显的厌恶或反感,唐介甫干脆再近一步,直接坐在对面。
“给又陵织毛衣吗?”
“嗯。”
“可以给我也织一件吗?”
欸???
“我的意思是,我也想像又陵一样,和你一起一直生活在一起。”
这下,林乘璇连织毛衣的假动作也无法维持,眼瞪如牛。
“你在说什么?”
他真地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璇璇,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对你,就像你对晏又陵那样,他做什么你都能接受原谅,我也是。”
“我原谅你对我的隐瞒,也恳请你原谅我的武断。”
我的不得已。
这句话,唐介甫不敢讲。
世间没那么多不得已,不过是没摆在第一位,他是KIN的灵魂,然后才是林乘璇的爱人。
可看在晏又陵也这么操作的份上,唐介甫斗胆提出这个请求。
就算之后东奔西散,也不算彼此间的情谊潦草。
现在这情形和晏又陵与林乘璇重归于好的过程极其相似,同样都是前不久经历过一场劫难,林乘璇又受了伤。
所以,如果唐介甫得不到原谅,多多少少,长长久久,总会是遗憾的。
连珠串般说完,唐介甫不再抬头,手指纠结一处,像做错事的小学生。
半晌才听对面女人开口,语气十分无奈。
“唐介甫,你不用把姿态摆这么低,我犯的错比你多多了。
“一切都因我而起,不是吗?”
“我没恨过你,真的。”
“还是要对你说句抱歉,很抱歉当初隐瞒你。羊叔的死怎么说,也和我脱不开关系,毕竟,神园会往KIN安插眼线,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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