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伤的时候,看到那个人身上有很多旧伤痕,都差不多。
但也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身上的旧伤痕去报警。
听到不报警,阮卿吁了口气,问:“他什么时候能醒?”
大夫说:“这得看情况。人体有自我保护机制,该醒的时候自然就醒了。”
“那我要跟这里等着吗?我去吃个饭行吗?”阮卿问。
她今天因为前男友的事闹得她到现在都还没吃晚饭,刚才又一直不敢离开,现在饿得胃疼。
医生说:“你如果不是家属,可以走了。哦,是替他垫付了钱是吗?”
阮卿当然不能说自己不走另有原因,垫付是个很好的理由,而且她也真的给那个人垫付了,就点头承认。
“那你先去吃饭吧。他目前生命体征很平稳。”大夫说,“留个电话,他醒了我们通知你。”
阮卿谢过大夫,离开急诊室,回到停车场的车子旁,犹豫了一下,打开了后备箱。
后备箱杂物挺多的,虽然有灯,但也看不太清楚。她又打亮手机的灯光,弯下腰去盯着看了半天——
刀柄上缠着布条,看那个感觉,应该是用了很久。
在灯光下,刀锋闪烁着冰冷的锋芒。
真刀无疑。
更不要提上面残留的血迹,看着有点吓人。
阮卿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砰地一声关上了后备箱。一抬眼就看见凹进来的车顶,提醒她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不是做梦。
坐进车里,心里还怦怦直跳,冷静了一会儿才打开手机搜索,在附近找家开封菜先填饱了肚子。
医院没给她打电话,说明那个人还没醒。
急诊那里乱哄哄的全是人,连个空座位都没有。阮卿没着急回去,先在餐厅里休息了一下。
今天发生的事,一个糟心,一个离奇,弄得她精神消耗有点大。
忽然手机响起来,她一个激灵回神,拿起来一看,已经快十一点了,是个陌生来电,座机。
廿七从高崖跳下,突然惊醒!一个蒙面人正把面孔贴近他!
廿七不假思索,反手抄起旁边一根细棍就抵住了对方的喉咙!对方若有异动,他一发力,就可以立刻刺穿对方的咽喉将其杀死!
“干嘛呢!干嘛呢!”有女人的声音拔高了喝斥,“放下!赶紧放下!躺下!给你检查呢!”
口音很怪,但也还能勉强听懂。
关键是……对方语气中这份理直气壮。
紧跟着就有人挡住他的手,还把那根细木从他手里抢走。
动作很麻利,力气也不小——但也只是普通人的力气。其实从对方一动身形,廿七就知道他们都是普通人,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威胁性。
他便不动声色,乖乖地任对方抢走手中细细木棍,又把他按躺下。
一切都很怪。
房子,天花板亮如白昼的光,
刚醒来的一瞬廿七还以为这是白天,可立刻知道不对。即便是白日里,就算是明间把槅扇门全敞开也未必有这么明亮。
那光是来自天花板,是泛着冷意的明亮白光。将房子里每一个角落都照得清清楚楚。
是灯吗?
这若是灯,一盏就得价值千金。怎地天花板里嵌着好几盏?
如此豪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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