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一致,对阮卿来说,真是个绝佳的饭搭子。
吃完晚饭开车回家, 阮卿虽然专心看着前方, 但眼角余光还是能感受到廿七频频地偷看自己的腿。
阮卿:“……”
怎么回事?根据这一周的观察,廿七还是一个很绅士, 不是,该说是很君子的男人。
不是装的,是如果阮卿穿着露出较多身体的时候,廿七就会控制自己的视线,尽力不落到那些地方。
这也是阮卿和廿七虽然孤男寡女地同居一个屋檐下,但是阮卿越来越放松的一个重要原因。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人设崩塌吗?
不,不对。阮卿忽然意识到,廿七每次瞄她的腿,都是在她提速或者减速之后。她忽然明白他是怎么回事了!
阮卿看一眼后视镜,打着右转灯开始减速贴边。
廿七正奇怪阮卿为什么要在路边停车,阮卿把着方向盘侧转过身体盯着廿七:“你想干嘛?”廿七眨眨眼,忽然醒悟了似的急急辩解:“你误会了,我没有想轻薄你……”
“我知道。”阮卿却说,“你在看我踩刹车和油门,顺便说一句,轻薄这个词现在不能用了,叫耍流氓。”
她没误会就好。廿七松了口气,不料他还没继续解释,阮卿就说:“不行。”
廿七:“呃……”
“想开车吧是?”阮卿说,“不行。”
“我知道你看着我开,转转方向盘踩踩油门感觉好像很简单。但这玩意不是马车牛车,挥挥鞭子勒勒缰绳就行,它的速度和力量足以撞塌房子。一旦发生操作失误就是人命。”
阮卿把着方向盘,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廿七有前科,假装睡觉糊弄她,大半夜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偷跑出去。
她必须得让他明白开车这件事的严肃性。
“你想开车可以,等身份的事情解决了,我立刻送你去驾校学车。你拿了驾照,我就让你开车。”
“但是,廿七,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擅自开我的车或者别人的车,你就别怪我无情,我立刻把你上交给国家!”
“一个穿越时空的人,该关铁笼子关铁笼子,该上解剖台上解剖台!”
她语气、眼神都厉害起来了。
从在医院里认识的时候廿七就看出来了,她是个有主意、脾气大的姑娘。
他立刻低眉顺眼地承认错误:“是我想岔了,觉得出门不该总是你开车劳累,我要是学会了就可以为你开车了。”
这话听着多顺耳啊。这情商比赵昊那种还没脱离中二学生气的傻小子强太多了。
阮卿都有了一瞬的恍惚和动摇,幸好脑子还清醒。
“你别给来这套。”她磨磨牙,狠狠盯着廿七,“别拿这种态度糊弄我。廿七,我已经看穿你了。我建议你别装了。”
廿七讶然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笑笑,垂下眼去。
再抬眼,眼神和笑容都不一样了。
从认识以来表现出的那些温和态度、听人劝、好说话的表象,都消失了。
眼神有点深邃。
必须得是有点生活经历的人才能有这样深邃的眼神。
这一刻,那本来十分遥远,隔着时间长河和空间壁垒的刀头舔血、以命博财的人生,前所未有的逼近了阮卿。
仿佛触手可碰。
是啊,一个成年人,谁会乖乖地、完全地顺从另外一个人啊。谁会她说什么就听什么啊。
就说赵昊那种还没毕业还没真正进入社会的小孩,她都花了心血亲自养成了,结果呢,还不是一样劈腿。
说起来,还是她天真了。
“倒也不算是装的。”廿七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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