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有。月亮就是一颗卫星,而且只有一面面冲咱们,没有大气层,没有生命。”
廿七“嗯”了一声,依然仰头看着月亮。
阮卿的目光落在他的下颌上,不由自主地顺势而下。
从喉结,到锁骨。
本都该是能十分强烈地让阮卿感受到男人气息的线条。可不知道是不是城市的夜光自带柔和滤镜,还是因为男人半扎的长发垂在肩头,带着灯红酒绿的现代男人不具有的气韵。
反正是人类的低级趣味在在这种已经许久没有体会到的氛围中被压制了。阮卿竟一时没有去想那些男男女女的事,只觉得就这样吹着夏夜的小风,看着这男人长长的好看的颈子和锁骨,赏心悦目地就很好。
廿七在月色下纾解了因初步认识宇宙的震撼而生出的渺小、微茫之感,轻轻吐了口气,一转头,却看见阮卿倚着落地玻璃门正凝视他。
眉眼柔和,唇角含笑。
眼睛不是平时亮晶晶充满精气神,或偶尔故意装作凶巴巴的模样。
那眸光透着温柔。
廿七没来由地心里一颤。
他这半生在希冀一个什么样的归宿?
在过去的规划中无非是宅院、奴婢、良田、铺面。
一个面目模糊身形刻板的妻子,和一群甚至没有面孔的孩子。
可这一刻,那些宅院良田奴婢都成了月光下的泡沫,阮卿的浅笑唇角和温柔眼眸却如此清晰。
由不得廿七心肝不颤。
阮卿从大学毕业到现在,经历过数件打磨棱角、改变性格的事情,才有了现在呈现给别人和自己的面孔。
愈是后来,愈是变得火辣速食起来。
这种文艺的、轻柔缠绕的感觉已经太久没有了。没想到才稍稍沉浸一下,廿七就转过脸来。
年轻英俊的面孔,幽黑眸子正和她四目相视。
夜风好像也微微凝住。
几秒之后,两个人一起别开了视线。
“呃,”阮卿转身,“我还没换衣服呢。”
廿七一只手握着苹果,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噢。”
阮卿就快步回卧室里去了。
脱了外面穿的衣服,却纠结是换上日常的家居服,还是……吊带裙?
因为氛围消失,那些基础的生理层面的兴趣又抬头了,要是想在今天晚上发生点什么,吊带裙肯定是更好的助攻。
但是会不会太刻意了?
正纠结,房门外响起廿七的声音:“阮卿,要不要喝点酒?”
阮卿心里一跳!
荷尔蒙这种东西往往是相互的。好看的人之间最容易双向迸发。
廿七是不是也……
阮卿答应了一声:“好,喝点。”
应着声,手已经朝吊带裙伸过去。
这心猿意马的时刻,门外的廿七说:“正好,我卤了一锅鸡爪下酒。”
阮卿:“……”
鸡爪为什么在这种时刻乱入?
不该是牛排红酒和烛光吗?
不该是从肩头剥下的吊带裙,落在客厅通往卧室的地板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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