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打开行李袋给阮卿看。
看到那些东西,阮卿瞠目结舌:“这?”
这不是垃圾吗?
破罐、烂盆、碎瓦片,还有一些烂草绳、破麻绳、漏洞的铁锅、坏了的麦秆筐之类的。居然还有几扎干草,黑乎乎的。都是些没什么现代技术含量的东西。
而且看起来也太破太脏了。
“哪弄的啊?”阮卿问。
廿七理所当然地回答:“垃圾堆。”
阮卿:“……”
“你以为我去偷东西。”廿七恍然,失笑,“这些东西不值得偷的。我说了,去捡就行了。”
农村终究跟城市不一样,这些破瓦烂罐在村子周围或者谁家院子墙根下寻摸寻摸,一定找得到的。哪还用偷。
真是想多了。
没有什么暗夜行走的孤独杀手,只有摸黑捡垃圾的男人。
不苏,一点都不苏。
而且那可是垃圾……阮卿默默地退后了一步。
廿七更是好笑。
他把行李袋封好,扣上后备箱:“所以叫你别管,你哪能沾手这个。”
大小姐连给扫地机器人换尘盒都嫌脏嫌烦呢。
回到车里,阮卿给廿七递了三张消毒湿纸巾给他擦手:“这些东西行吗?”
“差不多了。”廿七说,“能搭出个模样来了。明天再去买点粗粮就行。”
其实村里家家户户都有粮食,有些面缸米缸就在院子里,要想偷的话,对廿七来说太简单了。
“担心不知道哪里藏着摄像头给拍下来,又平地招惹麻烦。”廿七老老实实地说,“就没敢。还是买吧。”
其实农村哪来那么多摄像头。
但这是个经历不同于一般人,胆子也非常大的人。有东西能震慑住他,让他知道要安分守己做良民,阮卿才没那么傻说破呢。
她一本正经地说:“对,又不是没钱买,不要做违法的事。任何事,咱们都用正经手段解决。”
仿佛想出搭台唱戏给他硬造来历这“正经”法子的人不是她似的。
这一天到这里算结束了。
阮卿今天下午就知道她的计划得推迟个一两天甚至两三天才能正式开始施行。还有好多准备工作要做呢,哪像她想的那么美,明天一天就把大事搞定。
两个人驱车回了县城的酒店。
“你不要洗澡,忍一忍。”阮卿说,“不不不,手得洗,手还是得洗洗的。”
山里的野人怎么能清清爽爽干干净净,那必须得身上有些头油污垢什么的啊。
细节!
廿七说:“我没关系,你能受得了就行。”
他不大自在。
虽然知道在外行走一定会有一些不便,但和阮卿睡一个房间里,两张床相距不过一臂长的距离,他还是不太自在。
在家里的时候好歹她是在自己的卧室里,还会关门,锁门。
阮卿也没办法。
这个县城太小了,就这么一家破酒店。她问了,连套房都没有。一个身份证只能开一间房。
但阮卿没有廿七那么不自在。
她扔一句“我去洗澡”就抱着衣服去卫生间了。
十一二天以来,她和廿七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对这个男人已经生出了很深的安全感,不怕和他一起住同一个标间。
但如果,如果真的氛围到了,他忽然想发生点什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