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辣椒还可以从果实上辨认,土豆和红薯地面上面长什么样,阮卿根本不可能记得住。
廿七看一遍就都记住了,遇到了还能认得出来。
厉害。
“必须的。”廿七说,“这些不记住,行走在外,误食了什么,很容易中毒的。有时候需要草药,也得自己去挖,不认识怎么能行。”
阮卿单知道古代做青楼头牌要求高,琴棋书画得样样精通,还得有文学才华。
阮卿万万想不到古代做个杀手还要会这么多东西。而且感觉脑子不行的话,都做不了。
廿七把土豆玉米都拿到后院去了,也不知道做什么。
等回来,他把袖子挽起来,先把大树杈削了,把细枝条叠放在一起,然后削了根木棍。把藤条劈成细条条,用细藤条把树枝绑在木棍上,一个简陋的扫帚就有了。
他继续用柴刀削大树杈,给斧头和镰刀都换了新手柄。刚才为了砍这根大树杈,斧头那手柄断了。镰刀的看起来也不太行,就一起换了新的。
阮卿眼睁睁看着这些纯自然的东西,在他手里进行加工,变成了人类能使用的工具。
有种追野外生存旧物改造视频的现场感。
相当于前排看直播了。
廿七说:“院子里等干一干再弄。”
下了暴雨,院子都泥泞了。不太好收拾。
他先进屋去了,把还完整的、没塌的,都粗粗洒扫了一遍。地砖缝里的草都拔了。
从房子里翻出了一些破棉絮。应该是棉被烂掉之后的残存物。黑乎乎,而且硬邦邦。
廿七捏了捏,看看阮卿:“晚上给你铺上?”
阮卿要疯:“不要!我不要!”
廿七说:“那炕很硬,你受不了。”
阮卿宁死不肯:“那我也不要!”
炕是砖头砌的,上面铺的东西早就烂掉了,当时廿七就给扔出来,然后把炕面擦了一遍,又用火燎了一遍。除虫消味,才把阮卿抱过去的。
“我就睡那个硬炕,也比这个强。”阮卿坚持。
破棉絮里不知道有多少虫,多少细菌呢。
“好吧。”廿七把烂棉絮扔火堆里烧了。
但他从柴房里找到了干草堆。他抱了干草出来,很高兴:“这个可以给你铺。”
阮卿犹豫。
“趁现在有太阳,赶紧晒一晒。”他保证,“晒了就好了。发霉了的我都扔了,这是挑的里面的好的。”
确实直接躺那个硬炕的话自己也可能受不了,阮卿同意了。
廿七就飞到了前面大殿的屋顶上,把干草铺在了屋脊上去晒。那是整个观里最高的地方,接受阳光最多,最早变干了的地方。
有意思的是,当廿七忙忙碌碌收拾的时候,一群鸡从几间半塌了的精舍里跑了出来。这些家伙先前可能是在里面躲雨,这会儿看雨停了,叽叽咕咕地跑出来捉虫吃。
阮卿看着有意思,直笑。把背包里的面包拿出来掰碎了喂鸡。
廿七忙碌中转头看看,觉得那画面如此祥和。他现在看阮卿的时候眼睛里长了滤镜,搁他眼里眼前画面可以说男耕女织了简直是。
廿七第一个先收拾精舍,是因为阮卿晚上得住,这是刚需。等精舍收拾完了,他去前面把三清殿正殿和厢房都收拾了一下。
破蒲团都烧了,几案擦一下,架子摆好。碎裂了的雕像把碎渣子扔到院墙外面,大块的半身放在仙台旁边靠着,留着。
塑像上的破烂衣服扯掉烧了,灰尘擦掉。
烛台摆好,野草拔了,整个地面扫一通。先时搞的那堆火堆处理掉,草木灰收集起来。
虽然还是破旧,但是那种荒凉淡了许多,稍稍有了些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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