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就会觉得阮卿非常龟毛。
赵昊小便经常不洗手,或者只在自来水里冲一下,就算是洗了。
回回都是阮卿按头让他用洗手液。
其实好多男的都是赵昊这样,不信在商场的男厕门口守着观察一下,清水冲一下就走的男的占比真的很高。所以阮卿日常里尽量避免跟男的握手。
但廿七不觉得阮卿事儿多。
廿七自己都是个极为注重细节的人。阮卿把自己的要求告诉了他之后,他没有一条做不到的。
他做事的精细程度,对自己的要求之严苛,甚至超出了阮卿对他的期待。
所差的不过是一些知识上的认知不足而已。但只要阮卿跟他说过,他就能记住并坚持做到。
廿七吃完了就叫阮卿在灶房里烤火,他自己则起身。
阮卿问:“你干嘛去呀?”
廿七说:“我给你收拾睡觉的屋子。”
天黑了就有点害怕了,阮卿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廿七说:“你别怕,后院我全用药粉杀过了,蛇鼠虫子之类的都被熏跑了。”
阮卿不好意思说其实自己是怕黑。
在城市里,即便自己家里不开灯,只要不拉上窗帘,房间里都会很明亮。因为整个城市灯光污染都非常严重。
但这里,阮卿看了一眼窗户外面——黑洞洞的。
她这一眼,廿七明白了。
他说:“你只要喊一声,我立刻就来了。”
阮卿心里又被戳了一下,忽然就不害怕了。她答应了:“好。”
廿七就去了,他走的时候还从灶膛里抽走了几根烧着的木柴。
他动作还挺快的。阮卿玩了会儿手机游戏,他就回来了。很自然地把阮卿抱起来:“弄好了,过去吧。”
就这么公主抱着给阮卿抱到中院那间精舍里去了。
廿七找到了火盆,虽然豁口了,但是还基本完整,能用。
廿七在火盆里烧上了柴,屋里有火,驱走了深山里的寒气。
“那个炕道没法弄了。”廿七说,“时间太长,里面已经有裂纹了。残留的东西结块粘在上面了,要是硬弄,我怕它塌了。只能用火盆凑合了。”
但他在炕上铺了厚厚的干草,而且非常体贴地吧他们的雨衣展开铺在了干草上。
“条件所限,只能委屈你了。”他说,“都是我拖累了你。”
在这种环境中,他尽其所能地创造尽可能舒适、温暖、果腹的条件给她。阮卿再没有见过比他更能干、更体贴的男人了。
“挺好啊。”她笑着说,“跟露营差不多。我毕业之后再没露营过了,还挺怀念的。”
她不嫌弃。
廿七笑笑,说:“你等一会儿。”
他又出去,等再回来,把木水桶提进来了:“泡泡脚,好睡觉。”
桶里冒着热气,是热水。
锅里煮了鸡蛋。阮卿嫌弃那个锅不肯喝那个锅烧的水,但是泡脚应该没问题。
山里的夜是真的冷。
阮卿把脚泡进桶里的一瞬,热意一下从脚指尖窜到了心窝里,暖得她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她忍不住看了廿七一眼。
火光中,廿七不是太能拿得准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
总之是觉得阮卿的眼睛里跟漾了水似的,让人不敢多看。
怕多看了心跳太快,也怕管不住自己,做了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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