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硬的问题。是这些人的问题。”廿七也给她解释,“我一问便知,都是些如伯父这样的人,教他们的东西,甚至连皮毛都算不上。纯是糊弄人,跟骗钱也无异了。”
“我不是迂腐刻板死脑筋的人。如果是别的陌生人,我大可以把这个钱赚得漂漂亮亮的。绝不输给那个姓南宫的。”
“但这都是你父亲的朋友。”
而廿七,是立志要做阮家女婿的。
那就不能在阮家的朋友圈子里赚这种不实在的钱。但凡有个明白的人站出来点破,他自己脸皮厚无所谓,却要带累阮卿或者阮家面上无光。
他还是想踏踏实实地赚钱。不要让人以后提起阮家女婿,觉得不实在。
更重要的是,他直觉,阮妈妈不会喜欢他赚这样“虚”的钱。
廿七的直觉是对的。
阮卿把廿七的意思跟阮爸爸重复了一遍,阮爸爸又去找阮妈妈念叨了。
阮妈妈很生气。
“你还不如带他进家里公司教他做生意,或者看着帮他弄摊什么,都是实实在在的。”她发火说,“你别整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
阮爸爸还想狡辩,想说这种钱挣得轻松,他是好心。
“阮爱华!”阮妈妈发怒了,“你要是真想让小廿做你女婿,你就少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让小廿踏踏实实做人!”
阮爸爸眨眨眼:“那不是你不乐意吗?”
做不成翁婿他才想做兄弟的啊。反正阮卿又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也不是第一次分手了。
这一下子把阮妈妈给噎住了。
“咦?”阮爸爸发现了端倪,“你同意啦?你什么时候同意的?”
“别胡说,谁同意了。”阮妈妈恼火地说,“他们年轻人谈恋爱,爱谈谈去。我早说了,我不管。”
但她所谓的“不管”大家都明白,意思是我不硬拆你们,但你们要想结婚也休想过我这一关。
至于只是谈谈恋爱玩玩,她是真的不管。
主要是,其实也管不了阮卿了。她翅膀早硬了。
你敢管,她就敢跑。逢年过节不见人影,当爹妈的在亲戚朋友面前脸上也不好看。
完全被她拿捏了。
她最后还是强调:“你搞清楚,重要的从来都不是钱。”
她顿了顿,又说:“我没有同意,但也不能把人一杆子打死,总得给人机会。观察观察再说。反正现在姑娘家结婚都晚,也不像从前了。”
前几天参加个婚礼,人家家的姑娘今年三十三了,号称终于找到真爱。
阮卿才二十七。
这么一对比,阮妈妈心里就踏实了好多。
的确这两年参加的婚礼,姑娘们结婚的年纪普遍向后推迟了。要是大家都推迟,也就不怕阮卿一个人推迟了。
大家都一样,我就踏实了。
这就是从众心理。
阮爸爸鬼祟地给阮卿打了个电话:“我跟你说,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我跟你说,你妈她……我觉得她心里边是同意了你和小廿的事的。”
也不想想,阮妈妈的事除了他还有谁能给阮卿打小报告。
阮卿挺惊奇的。
她问廿七:“你是跟我妈妈说过什么吗?”
那些随口说出的话也并非刻意,确实是发自真心的。廿七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总归,这是好事。
廿七中肯地说:“伯母是你们家最沉稳的人。”他的语境里,其实把“沉稳”换成“靠谱”更合适。但那样就显得好像指桑骂槐了。
阮家毕竟还有两棵不那么靠谱的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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