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冷漠与厌恶。
他抿着薄唇蹲下,从地上果子残渣中,捡起一颗颗散落的果子,放在手心如捧着宝贝。
原本苏凌用湿布就着井水把秤砣子擦洗的很干净,此时果子在地上滚了一遭沾满了泥。
他捡起来在袖口擦了擦,放进嘴里,还是甜的,是阿凌喜欢的味道。
他背起背篓,朝那群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一旁袁秀才看完了全程,见苏刈没有反抗硬碰硬才缓了口气。
不说平民对上贵族那也是杀了就杀了,更何况苏刈还有个奴隶身份。
在自己没有实力前,唯有韬光养晦才能今后翻盘。
他见苏刈背着背篓走了,想跟上去开导下,告诉他在青石城碰见赵家人要远远绕开。
苏刈长腿有力走路很快,此时街上人正多,他跟上有些吃力。
等绕过几个走货郎挑着的扁担,他已经远远落后苏刈一大截了。
正当他想快点走的时候,只听前面马蹄嘶鸣,扑通哐当乱声响起,重物滚地,而后人仰马翻痛骂声一片。
袁秀才走进一看,原来是李家的马突然受惊,马车撞到了大摇大摆走路的赵公子。
两边一顿慌乱躲避中,又撞翻街道旁挑货郎的胭脂水粉和相邻卖糕点果子的小摊子。
人群中都在看热闹,幸好苏刈也停下了,袁秀才才有时间追上。
李家和赵家产业有重合竞争的部分,名下都有药材铺子。
两家也都是青石城大家族,平日面上走动来往,私下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不过看着赵公子捂着屁股一脸吃痛发怒,带着打手拦住李家马车不让走的样子,势必要撕破脸。
马车里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大红绸缎金手镯,比赵公子看着还夸张。
“呵呵,我当是李家大公子,原来不过是养在外面的妾生子。”赵公子道。
那李小公子气得跳脚,怒骂道,“原来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怎么就没撞死得了。”
两伙人就这么打起来了,最后还是李家大公子赶到才制止了闹剧升级。
李大公子代表李家道歉后,赵公子才不情不愿凶恶瞪了李小公子一眼,转身进了酒楼。
街道看热闹的散了后,街边被撞翻摊子的摊主才敢捡地上砸落的东西。
那个摊主苍白头发上了年纪,一弯腰扯得手脚颤颤巍巍的,一脸干瘪苦相,看得袁秀才心生怜悯。
而苏刈却在一旁把背篓放在地上,一脸冷漠好像没有看到老人的不易,糕点滚在他脚边都没弯腰捡下。
袁秀才心里不平,他没看见老人这般讨生活多么艰辛吗。
起早贪黑守着摊子不赚钱还砸了这些,苏刈看到这些不会物伤其类吗?
村里人都说苏刈面冷心热,他亲眼见识才知道真是心肠冷硬,惯会人前装好人。
不一会儿,赵公子一行人从酒楼骂骂咧咧地走出来。
路过地摊子前,还踩碎了袁秀才脚边的糕点,几人又嘻嘻哈哈朝一条巷弄走去。
袁秀才忍下愤怒,帮老人捡完摊子后,抬头去找苏刈,发现人不见了。
他没思考多久,着急拍手,坏了,苏刈定是跟着赵公子一伙人去了。
他答应过苏凌不能让苏刈吃亏的,这种以卵击石的莽撞他要怎么阻止才好。
袁秀才忧心忡忡地顺着那小条巷子走去,小巷子幽深破败,两边高墙都爬满青苔,看着人迹罕至。
他们是从这里走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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