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伯娘又给了些仔姜,说泡坛子做菜都好吃。
结账过秤的时候,三伯娘把称打的旺得不能再旺,还是抓了一把辣椒添了进去。
她自己亲自挑的菜,把品相不好的都留给自家,给苏刈的都是没有虫眼,条长饱满的。
饶是如此,等苏刈付钱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按理说,这些菜我送给你们都应该的,还要收你们钱真是过意不去。”
苏凌治好了她男人的腿,相当于把她家里要倒的顶梁柱扶正了。
这么大的恩情,她也不知道拿什么还。
苏刈有些不能明白三伯娘的想法,在他看来银货两讫,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按照他以往的习惯,不会牵扯出交易以外的麻烦。
但是这里不同,他也愿意经营好和苏凌相关的一切。
“三伯娘你就收着吧,阿凌要是知道我不付钱,定要训我不可。”
苏刈实话实说,却把三伯娘逗笑了。
三伯娘接过九十三文钱,握在手心里满满的踏实。
她面色也高兴,起码孩子开春入村塾的束脩有着落了,不用求老先生用两个小猪仔换束脩。
三伯娘进屋子收好钱,然后也背着个背篓出来,帮着苏刈把东西往家里送。
青红的海角一共有一百三十斤,虽然不重但却装了两个粗麻口袋,一个人也不好背。
豇豆有四十斤,还挖了些小菜仔姜,七七八八两个人背正好。
两人才上山,就听到山上竹林有人嘶喊,像是断腿野猪一样嚎得厉害。
苏刈听见那声音,几步跨着山上,说健步如飞也不过分。
身后的三伯娘也有点着急,想走快点但脚程跟不上。
苏刈路过竹林的时候瞥见林里有一个妇人倒地**,扫了眼见苏凌不在,就背着东西往上山院子走去。
回到家,正见苏凌盘着腿,坐在桂花树下的草甸上,悠哉悠哉地剥着烧壳板栗往嘴里喂。
时不时还把板栗壳往竹林里丢,低声啧道可惜太轻了,没砸出什么声音。
哭得要死要活的偷笋人完全没注意到苏凌的戏弄。
苏凌见苏刈回来了,起身拍拍手,甜甜笑道,“回来了?走,咱们捉耗子去。”
苏刈被他这副狡黠又无情的模样挠的心痒。
按照苏凌以前的暴脾气性子,一发现偷笋的定要立马冲下去,气势汹汹对峙一番。
但现在苏凌会等着他回来,然后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邀他一起围观。
袁秀才这个人看问题还是看得挺准的,苏凌不知不自觉中习惯了依赖他。
“好。”
苏刈放下背篓,看了一圈院子里不见小黑身影。他吹了个口哨后,一条黑壮的狗就从后山蹦出来了。
小黑浑身都是野草刺球,也不知道在山里抓什么,听到苏刈召唤立马回来了。
苏刈拍了下小黑脑袋,“跟在阿凌身后,今后我不在家,你就得跟着阿凌待着。”
小黑被训了一顿,乖乖蹭着前面苏凌的腿跟儿走,一副撒娇委屈的神情。
苏凌没注意到小黑,一心出院子找偷笋的呢。
两人刚到竹林外,就见三伯娘背着辣椒上来了,“凌哥儿,山下就听着哭闹声,怎么回事啊?”
苏凌一头雾水还装得挺像,故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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