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她心软疼儿子孙儿,才让青水打着主意,拿着她棺材本钱看病,最后还撺掇儿子和她分家。
说拿她棺材本钱看病那也是她的说法。
在青水看来,平时大黑赚钱的钱上交七成,哪有什么钱再看病了。他看病花钱买得药本来就贵,花自己私库没多久就掏底了。
于是他死活不肯自己掏钱,说平日赚的钱都上交了。此时看病给他花钱不是理所应当吗?
大黑没办法只能从他娘那里要,大黑娘熬不过青水,又心疼肚子里孙子便才掏钱看病。
最后不管大黑娘吵闹得多厉害,大黑都要坚持分家。他娘骂他没良心,大黑只道他也要过自己的日子。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大黑分家的事情很快就在村里传遍了。
大黑娘到处说一分家他们那个侧屋就做好吃的,平日一起吃饭的时候都舍不得出钱买肉什么的。
但大家都没心思听大黑娘哭诉这些有的没的。
今年大米卖的不好,还加重了赋税。家里穷缴不起的便要被官府捉儿女卖钱,这谁还有心思关心别家的家长里短。
即使有闲心听大黑娘讲鸡毛蒜皮的,都只关心大黑夫郎怎么突然就好转了。一问才知道是苏凌看的病,纷纷说苏凌不愧是史兴贤的种,看着医术比他爹还好。
傍晚。
苏凌从早上开始苏刈说庆幸他不能生孩子后,就一直没理他。
苏刈一开始哄了下没哄好,他想嘴上哄不开心,动手更有诚心。
他想给苏凌做一个几层可折叠拆卸的药架子,这样晾晒收拾好的药材都有一个规整的存放处。
苏凌见他从屋板上翻出些干木头,在院子里架着木马墩子,埋头用刨子刨花,然后便一直没开口找他说话。
苏凌气闷,也懒得理他,自己进了堂屋翻着医书看。
他阿父留的医书很驳杂各个方面都有涉猎,基本都是浅显入门的,最多还是识别药材的书籍。
这个时代学医比木匠收徒还严格,基本家族世代继承衣钵不外传,甚至还传男不传女不传哥儿。
不过乡野之间还是留着窜乡的草泽医,苏凌阿父便是跟着学了点皮毛,自己慢慢走乡收药材最后在城里开了个铺子。
这种窜乡的草泽医医术都不高,只能看个一般的头疼脑热。但是这种小毛病村里人都是熬过去哪会花钱看病。
苏凌掌握的医术知识都比这些大夫靠谱,所以村里人对苏凌能看好大黑夫郎,感到吃惊和敬佩。
苏凌决心要学习医术,看得的时候很入迷。不知不觉太阳下山,堂屋里光线暗淡了。
他起身站在石阶上伸下腰肢,苏刈还在弓着腰扯着墨尺弹划线,然后拿凿子造榫口。
这时,趴在苏刈脚下的小黑起身朝院外叫唤,没一会儿村长就上了院子口。
村长见小黑一大坨半蹲半趴的坐在门口就有些发杵,小黑抬头瞅了村长一眼,自己慢悠悠趴起来朝桂花树下走去了。
村长捏着拐杖嘿了声,“小黑还挺聪明的。”
村长进院子,见地上刨了好些刨花,几根圆木刨的光滑。一旁架子的雏形已经搭出来了。
得知是给苏凌做的药架子,还夸苏刈能干苏凌福气好。
苏凌一脸冷色并不见开心,他转头道,“村长,要不尝尝我的果茶?”
村长亲自来送卖老鼠药的钱,就是想尝尝蔡老头夸得天花乱坠的果茶是什么味道。
苏凌很快端着盘子出来了,瓷杯里放着猕猴桃干和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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