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一脸冷漠问我是谁。”
“就是这样。”
苏凌一听脑海里有那个画面了。一个姑娘家被男人这样说确实有点下脸面。但是刈哥一向如此,也是没办法的。
苏凌笑道,“钱小姐还真是不走寻常路,一般闺秀没有这般有胆识。”
钱小姐道,“都是钱管家给我支的招,说要逃掉赵家婚约很简单,与世间反其道行之便可。”
哪知道赵家公子越发注意她,还就不信自己追不上人了。赵公子越来越缠着不放,倒是落得浪子回头痴情种的名头。
“于是我琢磨了下,把平日要背的《女诫》《内训》找出来,一条条反着来就行了。”
苏凌听来了兴趣,叫钱小姐给他细说。
钱小姐却说苏凌在这方面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她都得仰望。
苏凌语塞,转而问钱小姐病情正事。
“除了失眠轻睡,思虑烦闷易躁外,没有其他不适。”
“前段时间还很喜欢莫名其妙流泪,情绪低落。”
苏凌一听,这病情他熟悉啊。这不就是他前些日子的症状吗。
他当即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保证,“药到病除,一天见效。”
这么神奇……
到底是什么灵丹妙药。
不过事实真如苏凌说的这么奇妙。
当天晚上睡前喝了一碗汤药,钱小姐是沾着枕头就睡了。
也不看看苏凌给两人一天安排了多少农活,一天到晚就没停过。
两人稍稍喊累,苏凌就说村里人一天都这样。说钱小姐不会叶公好龙,嘴里喜欢村里日子实际上一天都待不下去吧。
总之两人稍有懈怠,苏凌揣着汤婆子站着一旁阴阳怪气一顿或者正面鼓励畅说美好。
硬生生拉着两人干了一天的活。当然他自己是站在一旁看着,实在冷了就跺跺脚走来走去,像个监工的恶霸。
把两人拖在田间扯了一个时辰的杂草,然后拖到山里捡干柴耙松毛,还要在河湾里割马草。
到下午的时候还给了两人一把镰刀。
“这是干什么?”钱小姐累得手脚瘫软强撑着道。
苏凌道,“去村里梅园看看。”
说是梅园其实是一片山头。
袁史祖上有些文人骚客喜欢这些风雅的事物,在荒山种了大片梅林。
只是后面袁家那片早就被后代挖了做田土,唯有史家的梅林经历几百年还在。
这代代风雨积淀下的青苔越发浓厚,在青苔上会找出其他小树苗吸取养分,对老梅树生长不利。村里人到冬天便会拿着刀去剐青苔。
此时苏凌说去梅园,钱小姐再喜欢风雅美景也不愿动了,更何况梅花还没开。
苏凌道,“去,你一刀下去,梅树就能活得更长久,你这刀下去是给它减轻病痛,意义重大。”
“而且,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钱小姐将信将疑,跟着苏凌来到了梅园。
不愧是几百年的老梅树,虬枝粗壮盘根错节,青苔虽然年年剐,但现在仍旧茂密覆在枝干上。
枯枝间闪动着冬日余晖,青苔在寒日下仍旧青翠欲滴,空气里都是湿润清新的山野味。
苏凌拿着镰刀,顺着枝桠延伸的放下,刀口轻轻用力下压,青苔陷下一片瞬间透出水渍。
手腕用力只听卡擦卡擦几声,剐下一片青苔老树皮,露出干燥的树皮。
苏凌再用刀咔咔咔剐了几片,那声音清脆混着剐下的青苔长条,看着十分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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