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叶子像佛光普照一般落在树下祈福人的身上。
祈福人再迎着树叶飘转的方向走三圈便是礼成。
祈福树下不远处便有一书生支着书摊在卖红绸,交个两文钱还能代写祈福语句。
苏刈便也买了个红绸挂上去。
一旁书生瞅了眼红绸上的字道,没忍住嘀咕着:“这两兄弟感情可真好。”
来了来了,素材它来了!
不愧他在祈福树下年复一年蹲守。
苏刈看着眼底隐隐冒着亮光的书生道,“不是,他是我夫郎。”
那书生哦哦了两声,挤眉弄眼笑的市侩——带着点我懂我懂的意思。
他见苏刈只抬手绑在下垂的树桠上,好心提醒道,“挂越高越灵验,越高离佛越近。”
“不用,挂高了,我夫郎看不到。”
书生神色哎呦嘴角笑道,“两位定是情比金坚呐。”
这哪是给夫郎看的啊。这是向世人宣战!即使离经叛道罔顾人伦也要向世人宣告你我至死不渝生生世世。
他现在恨不得奋笔疾书,把笔对着这冷酷的男人道,请说出你的故事。
这绝美凄惨的故事一定能让那些深闺小姐拧断一条又一条手绢。
书生正想得欢快的时候,传来清脆的疑问声打断他的才思泉涌。
“刈哥,这是?”
那书生一看两人面相,一个桃花大眼,一个剑眉狭长,一个线条流畅精致漂亮,一个轮廓分明漠然冷峻。
这一看就没有血缘关系,他暴富爆火的命瞬间垮了。
书生神情大起大落,尤其是看到苏凌出现的时候,简直像是丢了绝世宝贝。
苏凌心中警铃大作,这书生不会不正常吧。
苏凌故作不经意间碰到了书生的袖口,
【不是兄弟乱-伦啊!!多好的噱头就没了!】
……
苏凌压下冲上头顶的怨憎,强行笑着对那书生谈了笔生意。
这个写书先生可是城里炙手可热的“屁滚尿流”先生。
他怨憎不是因为别的。年少是无知,被他的话本狠狠创伤过。此时见到真人,深呼一口气才压下想骂人的冲动。
最喜欢开头撒糖,中期撞墙后期直接喂毒。熬夜看完后恨不得撕了话本,只求一双没看过的眼。但揉乱一通后还得抚平褶皱,租的话本还得还回书馆。
别人的书都是平整的,就他的本子破破旧旧,可见阅者戾气多重。
苏凌今天无意抓住这个书生,便想请他写些本子。
造势嘛,当然是骂赵家,然后夸自己,往死里狠狠夸。
他还得回去问钱小姐愿不愿被写进本子里。
百姓对这些世家贵族间的秘闻最是感兴趣。加上书生文笔润色,世间又多一个肝肠寸断、欲罢不能的故事。
苏凌这边和书生改日再详聊,然后便拉着苏刈下山。
苏凌刚朝院子走出几步,他似才想起来什么。
扭头望了眼祈福树,“刈哥,我们去挂祈福的红绸吧。”
山间的雾霭在细风鼓荡下,脂粉一般敷在苏凌白皙脸颊上。他眉梢带着的雀跃舒展看的人心神愉悦。
“我刚刚写了。”苏刈看着他道。
“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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