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的摇头,几乎只能看到眼珠子在转动,枯瘪的嘴皮子断断续续地张着。
大意是她不去,家里还有五个孩子要养,没钱看病。
苏凌说她这伤得很严重,再拖下去可能会死,或者半生瘫痪在床。耽误医治时间反而是给家人的拖累。
苏凌想反正是要积功德不如自己善事做到底时,那阿婆似权衡再三,同意去医治了。
“去济世堂吧。”那阿婆奄奄一息道。
苏凌点头,正准备说自己是济世堂的人,那阿婆又昏了过去。
阿婆昏迷间,他还听见了她的心声——
【老婆子摔死算了,又得给老大家添麻烦,老大家媳妇知道了又得和老大闹得翻天。
老大孝顺虽然有差事,但还有三个孩子养,日子也紧巴难过啊。】
老人昏迷过去了,内心还惶惶不安愧疚难受,觉得自己是儿子的负累。
苏凌叹了口气,一路捏着枫叶没说话,一手捏着苏刈的衣角,眉头紧缩似替老人担忧。
马车赶的很快,没多久便停在了济世堂门口。
苏凌拉起车帘,方便苏刈把人背出来,然后一路小跑上石阶跨门槛,“张大夫,重伤患者!”
张大夫此时正给人号脉。他前面还排着三五人,各个脸色泛着黄灰显得如薄纸一般脆弱。
张大夫只是看苏凌一眼。号脉的时候他要凝神不会说话,便没有理苏凌。
对角药柜后的周王撑着脸,“哟,没看见大家都排着队的啊,苏管事不会公然乱用权职走后门吧。”
“不会以为和李管家顶嘴了就能无法无天吧,不会认不清身份把自己当铺子的主人了吧。”
其中一年轻男人故意咳嗽得厉害,“是啊,苏管事,我们可是冲着你来的,可不能这般对我们,扰乱秩序啊。”
苏凌听周王这煽风点火的态度,又气又急,火气蹭得上头,准备怒骂周王。
但他还没开口,就见周王直直朝门口看去,脸色刷白,顿时眼底慌乱惊恐一片。
“娘!”
“娘!你怎么这样了!”
他娘脑袋像是折断的人偶挂在苏刈的肩头上。
整个人脸痛到皱巴发白,额头冒着冷汗细细呻-吟着。
周王顿时脑子一片空白,急的眼珠子快要蹦出来了,顿时手脚僵麻在原地不听使唤。
幸好苏凌在大堂拉起帘子,支起了床架子。见他娘被放在床上还没反应,他吓到手脚直哆嗦。
“张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你看她那么严重,一刻都耽误不得啊。”
但张大夫看都没看他一眼,仍就凝神号脉。
张大夫行医多年自是见惯这种场面丝毫不受影响。
后面排着队的几人面色都不好,似犹豫又似同情。
但他们已经排了一个下午的队,此时让人先看,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不得浪费半天工时。
周王见状扑通下跪,求那几人让张大夫给他娘先看病。
一人看他这样是又气又怒。
刚开始苏管事进来时,他那臭嘴脸说的难听话,她可是没忘记。
“你应该去求苏管事,让人给你走后门。”
那妇人说的是讽刺话,但周王现在脑子乱了完全听不出来,直接跪在地上朝苏凌求乞。
苏凌现在是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面色难看冷着脸。他干脆不看周王那副慌神的样子。
简直太讽刺了,这就是现世报吗。
刚才还一副看热闹挑事麻木不仁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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