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悠胳膊甩开丫鬟的拉扯,高声质问那几个男人:
“苏凌做错了什么?”
“他明明是受害者,现在公开诉诸实情是想让更多人看清这个狗屁管事的真面目,怎么在你们口中他就是不知廉耻了?”
“难道你们的媳妇子女受到欺辱,你们要忍气吞声默默忍受?那有你们这些丈夫父亲简直是倒八辈子霉。”
“瞧你们穿得粗麻穷酸样,看你们样子也挣不了几个钱,怎么好意思嫌弃哥儿女人出来赚钱丢你们脸,我看是怕她们赚的钱比你们男人多吧!”
“凭什么我们女人生儿育女还要事事以你们没用的男人为尊。
你们现在就是看到苏凌一个哥儿不仅能赚钱,还能赚得很多,你们慌了。
你们害怕自己媳妇看到也跟着出来赚钱做生意,然后你们男人就觉得脱离掌控,有辱你们一家之主的尊严!”
钱悠这几天听了好多书生实际取材的话本,此时一肚子怨火通通发泄出来。
她本就是明媚大气的五官,本来张扬肆意的性子被压着和灵位联姻给消磨殆尽。
此时星火翻燃,重新燃起亮光。
“我们女人也是人,凭什么生来就得听你们的。
凭什么你们三妻四妾,我们和同村男人打声招呼就疑似偷人被指红杏出墙?
凭什么你们生来尊贵我们贱如蝼蚁!”
钱悠越说情绪越失控,整个人几乎撕声竭力浑身发颤。
她像是把那段黑暗看不到光的日子里,积累的所有痛苦不满借着这个口子撕扯开,一股脑倾倒出来。
火光燃烧之处,只听炙热灰烬窸窣断裂,然后热灰带着最后的火星子高高扬起,朝四处散开火气。
炙热的灰烬落在街道两边的人群中,沉默越发深沉,麻木的心受热气呼唤逐渐跳动。
人们纷纷望着前方,苏凌还在敲锣振声。
他侧脸凛然义愤,神情不见丢脸怯弱。他背影纤瘦单薄却挺拔坚韧,那残阳落在他肩头发尾,无一不是一道道光。
人们仿佛定住了,于晦暗中痴痴望着那一缕余晖。
“我们女人也是人,凭什么生来就得听你们的。
凭什么你们三妻四妾,我们和同村男人打声招呼就疑似偷人被指红杏出墙?
凭什么你们生来尊贵我们贱如蝼蚁!”
年轻鲜活的女声竭力呐喊,似喊出她们所有人中的忿懑、不甘和嫉妒。
“娘,下雨了。”
一个稚子看着自己左手背滴了珠液体,抬头疑惑望天,明明又没乌云怎么下雨了。
牵着他右手的娘亲朝一旁抬头,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哥儿,额头青紫嘴角也结着疤。
当她看见那哥儿强忍着泪水逼红眼眶时,她眼里打转的泪花终于滚了出来。
“娘,你怎么哭了。”
随着清亮疑惑的稚子声响起,越来越多的妇人哥儿低头抹着眼角。
慢慢的,围观的人群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一人朝苏凌身后迈去,接着第二人、第三人……
不知不觉中,苏凌不远处的身后跟着越来越多红着眼眶的妇人哥儿们。
街边人群他们像是漂泊游离的鱼儿,此时没有男女之分只有归处不同。他们似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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