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看得难受,他握着云哥儿细颤打斗的手道,“没事了。”
云哥儿看着自己污浊满是泥的手心抓住了干净白皙的手腕,是温热的。
他手指刚好放在手腕脉搏处,感受到了脉搏跳动。
那是他在练习认戥子秤的时候,听苏凌和张大夫在讨论脉相,他偷偷竖起耳朵听来的。
他当时手指握在自己手腕上,没感觉到明显的脉搏。
但是此刻,他感觉到了苏凌的。
鲜活有力愤怒无声。
云哥儿今天同样趁男人熟睡悄悄出门,结果一把被抓住关在门里打个半死。
他一声都没吭也没流一滴泪,此时眼眶却红热的厉害。
他婆娑氤氲的眼中,苏凌眼里带着明亮的光。泪水覆眼,他逐渐看不清,只觉得苏凌整个人也带着五彩斑斓的光斑。
“能走吗?”苏凌问道。
云哥儿缓缓点头,然后苏凌拉他起身。
他看到脚踝处被打的破皮流血,云哥儿整个人大腿忍不住哆嗦。
村长见苏凌要把人带走,又不能问贵人要看卖身契,只能拦住云哥儿,咬牙切齿道,“真卖奴隶了?”
云哥儿刚才听见苏凌这么说也很吃惊,但他面无表情点头。
“怎么这么贱啊,哪有人自己自甘堕落为奴的!比勾栏**还下贱!”
苏凌冷笑道:“我一般不骂人,但被我骂的都不是人。”
他大骂道:“人老不刷牙,张嘴就像搅屎棍。”
那村长被苏凌骂的瞠目结舌,气得一口气扯不上来,恨不得当场躺地上来个人工中风。
苏凌见老人白眼要翻不翻的,气死人不偿命的笑道,“躺啊,躺了我吃个席再走。”
“你!简直……”
村长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打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顿时人像个老龟孙子缩了脑袋。
这时,那躺在地上的男人哭天抢地喊道,“家门不幸啊,辛辛苦苦花十两娶的媳妇跟人跑了!都怪自己没本事给他好日子过。”
“别人都说他到处偷人,我还不信,这回人都找到家里来了!
我当初就应该把他沉塘了,我这下简直愧对列祖列宗啊。”
周围村民也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指指点点。
看男人被打得惨,纷纷猜测云哥儿莫非真是在城里找到什么靠山了。
马车里的云哥儿听见外面人这么说他,顿时委屈得眼泪直流。
他在外面一直没有辩解,此时却小声道不是,他们村子人都故意冤枉我。
苏凌一直挨着云哥儿,自然知道云哥儿内心多么气愤又无助。
“你慢慢说。”
“我们刚成亲不久,他就像变了个人,逐渐好吃懒做也很少上山打猎,家里赚的钱都是我挖药来的。
他对外都说是他打猎卖的,在外人面前对我体贴小意,人人都羡慕我嫁了个好男人,只有我自己知道关起门是有多苦。”
“这些就算了,有天一起上山,我不过是见同村男人受伤采了点止血药草给人,被他看到,第一次不由分说打了我。”
“自打那一次打我后,他就像打上瘾了。
但是他又想对外维持好男人的样子,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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