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迟来的爹,叫的钱家主差点没绷住,眼里含着泪花, 连连点头笑呵呵道去吧。
他看着宝贝女儿朝苏凌走去, 抬头望天憋回眼泪。
这一天很平常灰雾蒙蒙的,但是这声爹让他觉得天光亮的刺眼, 铭心刻骨。
臭丫头, 他哪闲了, 本来忙得不可开交,苏刈还给他找事情做。
不过他从苏刈身上也学到了点,一味的庇护遮风挡雨,不如护着人自己成长。
现在钱悠的背影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欢快鲜活的样子,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钱悠走近马车,见苏凌还在四处张望等人,便自己先进马车里。
不过她刚坐下,苏凌就回了马车里,叫车夫赶路。
“不等了吗?”钱悠看着苏凌脸上未收尽的失落神色,开口道。
苏凌摇头,“不能再耽误出发时辰了,不然咱们天黑前赶不到落脚点的酒楼。”
车厢里的帘子晃动,车轱辘滚动,不一会儿就驶出了青石城门。
钱悠几乎很少出城,怀里抱着汤婆子,一路哼着小曲时不时撩开厚重的帘子看窗外景色。
这两马车是钱府准备的,里面铺着羊皮毯子,置有火炉书案,透一点风进来吹散了昏昏欲睡的闷热。
苏凌一上车就捧着书看,神情蹙眉认真,还时不时拿着笔在册子上做笔记。
钱悠百无聊赖撑着脸,看着苏凌这样子显得她好像很游手好闲。
她突然把帘子掀开了点,惊呼道,“苏凌,后面有人,好像苏刈追来了。”
苏凌立马丢下手里的书和笔,起身太猛头差点顶在车盖横梁上了。
“哈哈哈哈。”
钱悠眨眼笑得戏虐,撩起的帘缝已经放下来了。
“你不是看得十分认真专注嘛。”
“一听见苏刈那眉头染笑,瞬间变脸啊。”
苏凌立马僵在原地,而后坐下懒得理她,自己又拿着书看。
钱悠见苏凌还是不和她说话,眼里有些落寞和烦闷。
苏凌这脾气比她还大,她都开口示好了,还不理她。
钱悠头靠着车轩,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帘子,明明暗暗的影响看书,苏凌也不开口说她。
这时候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响起,钱悠探出头一看,立马道,“苏凌,听见马蹄声了没,苏刈来找你了。”
垂眼看书的苏凌立马竖起了耳朵。确实听见了,平稳的车轱辘声里有一道急促的马蹄声正朝自己赶来。
他立刻探起身子,掀开帘子一看。那陌生人一脸戒备朝他看了眼,马蹄搅起一阵烟灰,眨眼已隔几丈远了。
苏凌神情失落,落落寡欢地一屁股坐下,然后继续拿着书,就是不看钱悠。
“有这么想苏刈吗,这才刚出城呢。”钱悠见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道。
苏凌头都没抬,一副懒得理人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才出城他就心里空空的,好像分别好久了。
之前他也有五六天没见过苏刈,虽然想,但没有这么难受,而且忙起来就消磨掉了。
可能之前是因为,他想见苏刈当天就能回去见到。而现在出城后,一切便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不是他想见就能见到的。
又或者,他觉得苏刈一定回来送他,但是昨晚苏刈没有回来。
“哎哎哎,苏凌,这会儿真是苏刈来了。”钱悠惊喜道。
苏凌抬眼怒道,“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话刚落,只听一阵哒哒蹄声传来,随后响起车夫扬声长吁拉马声。
车轱辘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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