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自己的事情听听也不过耳。
袁得水说得老泪纵横,为族人今打细算,却被质疑十分寒心。
族里人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听后只得作罢,只怪自己运气不好。
领粮食的时候,袁得水没去。
他给人道他没脸领,把自己那份让给族人。
一些妇孺信以为真,还后悔自己错怪族长了。
但是没多久,就见袁得水家照常开火,家家都吃粥的情况下,他家肉香实在馋人。
别人问起,袁得水便说之前腊肉都熏好收在地窖里的,所以没被抢了去。
日子又过了半月,离村里男人参军已经一个月了。
村里人都吃的糙没什么油水,实在憋不住了,就上山掏些鸟蛋,下河捕鱼。
苏凌家的鸡和兔崽子倒是没被捉走,不知道是不是嫌弃只一斤重,捉了其他家的公鸡。
以前天还没亮,村里公鸡声打鸣吵的厉害,现在倒是一声都听不见了。
村里人一边面临着食不果腹的危险,一边又担心参军的男人,又担心土匪还来抢。
不过有的人村民很乐观,说从村子里抢那么多肉和粮食,他们那些人不得吃个一年半载。
但人心难测。
这天,村子里的牛角示警号声又急促响起。
不一会儿山下就响起粗声凶戾的男人声,还有撕心裂肺的妇孺哭嚎声。
而后响起袁得水的颤颤怒吼声,大骂禽兽。
他叫妇女们快关好门窗锁死别出来。
袁得水的嗓门很大很急促,像是拿命在喊,山上的苏凌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些强盗肆意大笑,夹着各种粗鄙的诨话,不用看就知道正在发生什么。
苏凌听得心里咯噔一跳,转头只见九娘抓着二姑的胳膊,脸色惨白嘴角发抖。
苏凌怒目充血,秀挺的眉毛拧成挺括的剑眉,从橱柜里拿出一袋干辣椒粉就冲了出去。
二姑急的眼里出泪花,“凌哥儿!你别冲动!”
苏凌眼里水光颤抖,急得嗓子发哑,“怕什么!看着别人欺负,我们也躲不掉的!”
二姑心神大颤,瞪着眼睛看着苏凌。
她知道苏凌说的没错。
她抄起两把菜刀,一把给九娘,“乖,去楼上陪清水,门都上锁。”
她回头,苏凌早就冲了出去,她急忙追去,见小黑也跟了去才放心了点。
可千万别出事,否则她怎么和苏刈交代。
山下女人凄厉颤抖着哭声,一群男人双手抱胸奸邪大笑露出泛黄的牙齿。
他们十几个人围着一个姑娘,面色猥琐一步步缩紧包围圈。
袁得水见他们眼里的饥渴越发暴露无疑,他试着上前拦住,却被一掌就推翻了。
姑娘面色惊悚刷白,急的原地打转怎么跑都跑不出去,流氓脸上露出享受逗弄、主宰一切的快感。
包围圈越缩越紧,那姑娘蹲下脸色惨白死死抱着自己双肩,四面八方伸来的手像是恶臭恶心的淤泥烂骨,令人绝望窒息。
“啊——滚开!”
“你们这些禽兽不得好死!”
姑娘绝望之际,突然由远及近炸开一声低吼,似咆哮如雷震得那些禽兽顿在原地。
刹那间,小黑露出森白长獠牙,一个飞跃扑跳,朝最近那男人的脖子咬去。
一群男人的惬意顿时被凶犬打乱,慌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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