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意“啊”一声,几分不好意思:“不吃饭了啊……”
假模假样的,她要是想和他一起吃,刚才就把同事拒绝了,司悬还能装不懂:“就当欠我一次。”
“那你把我放地铁站吧,中午出入人多,容易被看见。”
司悬把她送到工作室往前两站才停,帮忱意解开安全带。她准备推门就走,被他喊住:“就这样?”
忱意扭头,怎么说也是她放了鸽子。
“那你要……”
他伸来胳膊,按下她的后脑勺。忱意被压着,舌尖强硬地裹着她搅动,发出声音才松开。唇膏被抹晕开,连他唇边都擦上不少。
忱意挪开视线,司悬咬一口她的耳垂:“下班在你家楼下等你,今天不加班吧?”
“应该不加……”她不知道哪来的心悸,胸口酥麻麻的。组长早晨才找过茬,下午大概能放过她。
司悬打开中央扶手盒,抽一张纸给她擦去多余唇膏:“那晚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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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过就加入。
赶到同事发来的地点,忱意刚坐下,她撑着下巴提醒:“你口红掉了。”
忱意摸一下唇瓣,复而自如地回答:“嗯,之前路上买了瓶水,可能是蹭掉了,但想着反正要吃饭就没补。”
同事不再多问,干锅土豆端上桌。
这家饭馆在高峰期依旧出餐极快,实在吃腻二十块的外卖,组内的同事就会凑一凑钱,到这里小小地奢侈一把。等忱意赶到的时间,菜品都已经安排好,只有她们两人。忱意不太好意思:“一会我把饭钱转给你吧。”
“没事。”她挥挥手,“说好请你吃饭,不可能再让你掏钱。”
明明都是收入差不多的同级,她却总是很舍得开销,这个礼只能来日再找合适的机会还回去。
既然是为了让忱意放松心情才组的局,同事席间还安慰她:“组长那人就那样,你别太往心里去。”
“没事。”忱意夹着菜,回答。
工作午休不能喝酒,两人都要了雪碧,举起玻璃杯一碰。
“我刚来工作室的时候就在这个组里,她也这么说我。”同事才道出请忱意吃饭的原因,“每次稿子都要修改好几遍才通过,后来我问组里其他人,几乎每个都被她这么折磨过。但是她商稿经验成熟啊,工作室初期,在业内名气不大,只能靠量产的商业成品打名气,那时候设计部一半以上的销量都是她带来的。”
她说起忱意入职前的故事:“所以就算后来进组的新人对她很有怨言,部门也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忱意问:“这么说她也算是元老了,怎么还是个组长?”
“那老板也不傻啊。工作室最终的定位还是要向私人设计的高端线发展的,如果让她当部长,不是和理念背道而驰了吗。反正工资给她开得高,组长也算是有点职权吧,双方面上都还过得去,就是苦了我们这些新人。”她说,“被丢到这个部门,设计灵感都快被她磨平了。”
“不过她的东西确实卖得好。”忱意摸着杯子,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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