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要求你的顾客是个完美的人,毕竟他们也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骂你呢。
每次忱意遇到稀奇古怪的事都会用这些话勉励自己。钱难挣,屎难吃,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联想起司悬发来的截图——每次他故意问她一些人,后面都会搞出点小名堂,忱意不得不怀疑,此事是否也与他有关。他正在旁边的沙发读杂志,右腿叠在左腿上,斜抬的角度,让手腕的表滑到小臂中段,秒针平滑地旋转着。
术业有专攻,忱意虽了解珠宝,却不了解手表,看不出来名表和普通的万年历手表究竟有什么区别,但她认识英文字母。
盯了一会,她的目光挪到司悬脸上。
“怎么了?”她的注意毫不掩饰,就差把眼珠子抠下来放他面前,司悬很难忽视。
忱意又不知该怎么说,靠回沙发,发现走神太久,机械性地点了几下阅读软件,小说的剧情已经衔接不上,又凭着记忆往回翻:“最近那男的不怎么说话了。”
司悬毫不意外:“可能他们忙着找其他投资人,工作太忙,顾不过来吧。”
听他还真知道点东西,忱意的怀疑再度加深。
歪着头看他良久,司悬逐渐习惯这种目光,淡定自若地翻了一页。这本杂志是忱意从公司拿回来的,工作室在杂志内页投放了广告后,都会把当期放在前台附近的借阅区给大家浏览,忱意和前台的姑娘关系好,看得人不多时,就会让她偷偷带回家,隔日再还回去。
面向女性受众的杂志,他倒还看得津津有味。
不过司悬应该还不至于手段通天到那个程度,能为这点事直接破坏一桩投资计划。
所以忱意又放心地收回目光,继续看小说。
没过一会,手机连续震动。
是工作群,已经刷了几十条的消息。忱意往上翻,看到最开始的一则分享,聚精会神地读了片刻,脸蛋拧出扭曲的形状。
“怎么了?”司悬以为她遇到什么困难。
“没什么,吃到个有点恶心的瓜。”她火速在群里加入讨论,顾不上司悬。
他又耐心等候片刻,她才从手机的世界退出,整理了一下语言。
“我们藏品部的事。”忱意说,“有个设计师被告了。”
司悬挑眉。
小电驴的事才过去没多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次可不是律师函那样装模作样的公文,而是切切实实的通知。
“大概是这么个事。”忱意整合分享文章和群聊讨论的关键内容,说,“那个设计师去年跳槽到工作室,她有一个系列珠宝首饰,前段时间刚上拍卖行,成绩还不错。但是其实这个系列的其他首饰是她在前东家那完成的,版权也在他们手里。她跳槽以后,客户想要她做完这个系列的最后一个配饰,这不刚刚结束拍卖,有点名声,就被前东家告了,说她涉嫌抄袭。”
典型的“我抄我自己”。
司悬蹙眉:“这种事……法律能支持吗?”
毕竟法官也不是傻子,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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