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上下级嘛,而且我们平时也没接触过。但楚昕说老板挺喜欢我的,我也觉得她跟我说话蛮友善,那次她请我去升职宴,其实对我的好处比对她的好处多,后面换组也帮了我的忙,所以总觉得得表示一下。我前几天问了经常碰见她的那家酒吧的老板,她以前都喜欢喝什么酒,找他定了一瓶,正好取一趟带过去。”
她会喜欢的酒,想必价格不菲。
“那你不是大出血?”司悬说。
“这算必要消费。”忱意正色,脸颊被他拉近,唇舌贴住几番,分开后接着道,“所以我没有摊你的鸡蛋饼,你自己出去吃吧,我的水电费很贵的。”
司悬故意道:“就因为昨晚没有一次性喂饱你?”
“干嘛啦!”忱意拧他的手背,哪壶不开提哪壶,转移话题,“哎呀反正就是,我觉得我好像也比以前懂一点人情世故了……别笑,我知道这对于你们这种老油条来说都是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能力。”
但是在学校里,忱意的所有东西都是有确定性的。她靠成绩和美貌便可以大杀四方,那些所谓的人际交往,在众星捧月的清高下不值一提。她甚至认为那是文化糟粕,对于长辈们挂在嘴边的“人情社会”更是嗤之以鼻。可是后来,她也会渐渐浮现被同化的趋势。
“你说,这算是成熟,还是屈服呢?”她问司悬。
“你觉得呢?”
忱意摇头,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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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意先和楚昕在约好的地方汇合,她带着老板去拜访那位大师,忱意再改路去拿红酒。分开前楚昕问:“诶,你真不一起去看看?”
她摇摇头。
上回换组的事找过人家一次,半小时花了几百块钱,跟从她心上割块肉一样疼。也就还好这大师说得差不离,要是一点都不准,忱意都要怀疑是不是楚昕吃了回扣,一起来坑她的——玩笑话而已,以楚昕的家境,还不至于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不过忱意觉得这些东西就和心理疏导一样,只是种让人找到安慰的方式,无论是否准得出奇,她都不会沉溺于此,封建迷信不可取,阿弥陀佛。
楚昕问她这话,也是怕忱意一个人等得无聊,还不如陪她们进去聊聊天。
“我正好要去取个东西。”忱意说,“到时候哪边先结束知会一声就行了。”
听她这么说,楚昕也就放下心。老板好像已经先进门了,忱意并没有在这时见到她。倒是也好,她总觉得在日常生活里碰到工作相关的人,会有点提心吊胆,楚昕这种已经变成朋友的客户除外。
取趟酒不用太久,白天的酒吧虽然开着门,客人却寥寥无几,仅余几个通宵狂欢后倒在椅子上睡着的醉鬼。酒吧老板怕他们这幅样子,把人赶走了闹出事,干脆让他们留在这里休息。
忱意订的酒早就包装好,放在吧台下面。看到她进门,正在擦杯子的酒保就打个招呼,拿了出来。
“你们老板呢?”忱意随口问。
“出去谈生意了。”他说,“前些日子经常来我们这消费的一位大顾客,订座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人撞车了。他觉得没面子,好几天没来这边消费,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去隔壁包了一整场的酒水单,他这不赶紧跟人家赔礼道歉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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