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好,种种端倪被司悬察觉:“吃不惯?”
“没有没有,还好。”忱意摆手。
“你不吃羊肉?”
“不是,挺好吃的。”
“你平时吃饭可不是这个表情。”司悬戳穿。
“哎呀,可能我习惯了吃辣的,突然让我吃清汤,有一点寡淡,我又不是很吃得来麻酱,放到麻辣烫里还好,涮肉不是不好吃,可能是我不习惯,我的口味比较单调……”前面还在挣扎,说到后面愈发词穷,怎么讲都牵强,忱意看到他高高抬起的眉梢,似在期待她还能如何编下去,忱意放下筷子,既然被发现,其实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实不相瞒,没有牛油辣锅好吃。”
哪怕是到北方生活这么多年,她从小培养出的饮食偏好根深蒂固,无法轻易改变:“对不起啊,辜负了你一片好心,花这么多时间。”
司悬反而露出笑意:“不喜欢就别勉强自己,那我去结账,带你去吃辣锅。”
“不用吧,点了这么多菜呢,我……”还不等忱意拦住,他已起身。
随后二人辗转入旁边的连锁火锅店。他们离开得早,这边还没排队。
忱意前面还矜持,坐下以后,一翻菜单两眼发光,抬手喊了个最辣的锅,先来两份毛肚。
很快红彤彤的油锅就架上来,一点清汤不沾。咕噜咕噜地煮开以后,她抄起超长的火锅筷,把毛肚塞进去涮十五秒,在铺了蒜底的香油里滚过一圈,塞进口中。刚才强忍的沮丧瞬间一扫而空,再抄起冰饮,压走嘴里丁点的油腻:“啊——爽。”
这才叫火锅嘛。
烟雾隔开两人的距离,司悬只能看到面色模糊的忱意。这个锅底对他还是太辣了,没法直接吃,刚把捞出来的肉在清水里过一遍,司悬看见忱意又迫不及待地涮起第二片。后面皆是如此,连和他说两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只顾着吃东西。
涮完两份毛肚,忱意已是大汗淋漓,嘴唇被辣得发肿,还在往锅里倒新食材。
“你真的很喜欢红汤。”司悬终于找到个时间插嘴,觉得她此时吃饭的速度比平时快好几倍。
“在热乎乎的地方吃到整个人都冒汗,才能解压呀。”忱意回答的时候,一双眼睛仍盯着锅里,伺机打捞煮好的食物,“我刚工作的时候,一被上司和客户骂,就自己在家煮火锅。做法又简单,买点菜洗洗就完事。辣到泪流满面,鼻涕直流,正好借着那个劲发泄出来,第二天才能有心情上班。”
她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又在油碟里蘸起来。
“辣锅在那段时间真的救了我的命,你不懂。”忱意看他还要在清水里涮一趟的吃饭,同情地摇头,“可惜你体会不到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司悬却觉得这样正好,依旧我行我素,中途还让服务员换了碗新的清水。
换了场子,这顿饭终于让他们感到满意。
结完账,忱意伸手抢过小票,看了一眼上面的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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