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之事,言琛不禁眸色一暗。
在他记忆中,眼前这少女每每见到他都要凑上来问东问西,聒噪不已,可现在竟是这般安静疏离,言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想了想,便问道:“那董娥娇如何了?”
言清漓低眉垂目,“董小姐昨日未能解了媚香便直接晕了过去,有了反噬,不过她并非是习武之人,只出现一些神智错乱之症,没什么大碍,在下已为她开了方,燕公子不必担忧。”
言琛想说他并未为董娥娇担忧,可又觉得说了反倒像在刻意解释什么,沉默了一瞬,他扯开话头:“明日我即要返回盛京,若你需要,可与我一路同行。”
言清漓抬眸看他,有些惊讶,“燕公子不是不方便吗?”
“走不走随你。”言琛淡淡睨了言清漓一眼,他给人的感觉一如即往冷漠,如高山白雪望之不及,可若细看,便能于那双冷目中看出些许愧意。
言清漓见好就收,拱手施礼,“那便多谢燕公子了。”
言琛又是一滞,之前日日吵着要随他一起前往盛京,如今答应带她一起,竟也看不出她有多开心。
他冷冷瞥了言清漓一眼,言清漓觉得莫名其妙。
“公子!”一个随从找来,见言清漓也在,便压低声音于言琛道:“公子,四殿下到访容阳。”
“谁?”
“四皇子宁天麟。”
言琛蹙眉,“他怎么来了?”
“听说是前往盛京途中听闻了容阳被疫症所困,带了一大批药草而来。公子,您是否需要去见一见?”
言琛略一思索,“人都来了,总不能装作不知。”
言清漓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在言琛想起了她,“你且回去准备着,明日辰时出发。”说完,他就与随从匆匆离开了。
正厅中,宁天麟一身松青绣竹长袍,黑发整齐束于冠中,面容温润的喝着茶,他虽坐于轮椅上,但那贵雅风姿生生将一室的华贵摆件都显得黯然失色。
不愧是皇室中人,董城暗暗腹诽。
吉福于宁天麟身侧站立,冷眼瞧了董城一眼。
董城怎么也没想到他这小小的容阳竟接二连叁的迎来两尊大佛,这位四皇子虽然不得圣宠,但身份摆在那,端不是他一个小小知府可以慢怠的人。好在这四殿下待人和善,不似言琛那个活阎王时时甩人脸色。
“四殿下,下官这君山银针如何?”
宁天麟轻呷一口,微笑点头:“好茶,竟不比宫中的差。”
董城心中一惊,宁天麟的言外之意岂不是说他这个知府的吃穿用度,与宫里的主子们无异?董城尬笑道:“四殿下可折煞下官了,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言琛赶来时,见到的便是董城站在宁天麟面前谄媚赔笑的场景。
“不知四殿下造访,有失远迎。”言琛对轮椅上的男子作揖。
言国公府有爵位在,宁天麟又尚未封王,是以二人地位相差无几,言琛无需对宁天麟行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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