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潇洒自信的少女,如今到了他言府后竟卑微小心的如一只误闯入猛虎群中的兔子,言琛只觉得扎心般的不痛快。
忘了?想必那孟氏是故意如此,想在言清漓面前摆出当家主母的架子罢了!
言琛想起方才言清漓院子里另外两个婢女姗姗来遅的样子,便更觉得她在此备受欺凌,她这个主子尚且病着,那两个婢子却早早就歇下了?怕不是得了上头的授意,从未将言清漓这个小姐放在眼里过。
言琛突然恼恨自己。
那日言清漓向他袒露心声后,他一直不知该用什么身份去面对她,便故意早出晚归,与她避开碰面的机会。可若是这中间他能踏入这院子里来看她一次,也不至于让她平白受了这么多日的委屈。
瞥了一眼地上昏迷的言珲,言琛压下心中怒意,继续冷声寻问玉竹:“言珲又是怎么回事?他哪来的胆子敢对自己的妹妹做如此猪狗不如之事?”
玉竹刚要答,外面就传来了乱七八糟的脚步声。
孟氏来的路上便得知了个大概,但当看到言珲断了五根手指倒在血泊中的样子时,孟氏还是险些跟着晕过去,她在言婉的搀扶下扑到言珲面前大哭起来:“珲儿!我的珲儿!!”
——【题外话】——
第三十章你的心意
这一晚,言府中人都不得安宁,直到深夜,年过花甲的老大夫才将言晖的伤势处理妥当。
言国公连灌了叁碗醒酒汤已然酒醒,言晖却仍在昏迷,不过大夫说了,言珲只是失血过多加上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孟氏侯在床边,摩挲着言珲缠满白布的手拿着帕子拭泪,言婉见自己的亲哥亲娘这般模样,心里恼恨不已。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还坐在言琛身边作出一副凄楚动人的样子,言婉当即将矛头指向了言清漓:“叁妹妹,我二哥好好地怎么会出现在你的院子里?是不是你请他过去的?你又对他做了什么?”
言清漓苦笑一声,她方才已经喝了一碗姜汤,此时嘴唇稍有了一些暖色,“长姐,清漓一介弱女子能对二哥做什么?我不过是派玉竹去二哥那讨壶酒暖身子罢了,至于二哥为什么要跟过来,你该问他才对。”
玉竹连忙解释道:“回大小姐,叁小姐染了风寒,婢子先前去夫人那为小姐求药未果,便又去厨房找酒为小姐擦身,可厨房的婆婆说府中的酒都送道了二少爷那,于是婢子便去向二少爷讨壶酒,二少爷听闻小姐病了,执意要跟着过来看看,之后他就……就……”玉竹实在无法将那污秽的话说出,只能向言婉施了一礼:“婢子所言句句属实,二夫人与二少爷院子里的下人还有厨房的婆婆都清楚此事,一问便知。”
言婉没想到玉竹这番话将她堵的毫无还口余地,气急的指着玉竹怒斥:“谁允你擅自回话了?没规矩!来人!给我掌嘴!”
“谁敢?”言琛只抬了抬眼皮,便将言婉身旁那两个欲上前的婢子给吓退了。
“兄长?”言婉难以置信的看向言琛,那眼神仿佛在指责他为何要护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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