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认为今日被陆眉抢了风头,心中满腔不忿,他甚至怀疑,之前他骂裴凌是臭土匪野种这件事,也是陆眉这厮给传出去的。
听墙角的红蝴蝶不赞同张朝:“怎么可能?人家青时兄在莺歌姑娘身上可花了万两白银,总不能就为了听听曲儿吧?”
张朝一听这话更郁闷了。
其实张朝从前还并不像如今这般嫉妒陆眉。
陆翰林说好听的叫为官清廉、两袖清风,说难听的根本就是老古板、不知变通,所以陆家根本没那么多银子给陆眉如此挥霍。
陆眉的败家也可谓是令人叹为观止,他将他老爹陆翰林多年积攒下的俸禄挥霍一空后,还将家中收藏的名家墨宝都拿出去典当了,用换来的银子继续招妓逛花楼。
为此,陆翰林被气晕过去好几次,前两年陆府里整日鸡飞狗跳,陆翰林那一身文气的三品大员时常被逼的脸红脖子粗的追着陆眉满院子打,这些事一度都是世家公子圈中的大乐子。
可这陆眉也是命好,他爹陆翰林虽没那么多银子供他挥霍,但他娘陆夫人的娘家却能堵上他大手大脚捅出来的窟窿。
陆夫人有位兄长当年未走仕途而是下海经了商,且一度做成了皇商,赚的盆满钵满。但陆夫人这位兄长八成也被亲外甥克了,是个无福享受的短命鬼,劳碌一生连个儿子都没有,死之前便将家财留给了唯一的亲妹陆夫人以及亲外甥陆眉。
于是某一天,游手好闲的陆眉人正在花楼中坐,天上便突然掉下一笔万贯家财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从此以后,陆眉便更加心安理得的做起了纨绔子。
陆眉出手阔绰,加上又有一副风流倜傥的好容貌,以至于这盛京第一纨绔公子的名头就被他轻而易举的给拿走了,那些常与他厮混在一起的公子哥们也都成了他小弟。
对此,张朝心里其实是不太服气的。
“诶没声了没声了!”几位黏在墙上的壁虎公子忽然听不到隔壁的琵琶声了,那兴奋的样子倒像是他们自个上阵去享乐了一翻似的。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一身翠绿华袍的锦衣公子懒洋洋的卧在塌上,瞧着面前姑娘捧着酒杯已经开始忍不住发颤的手,向嘴里丢了两颗葡萄后终于良心发现的接过了酒杯。
他将酒杯放在鼻下闻了闻,叹了句“真香”,就放在唇边准备喝下。
莺歌牢牢的盯着那酒杯,手指紧张的攥了起来,可那杯沿刚贴上陆眉的唇,他便又慢条斯理的将那酒水倒在了地上。
莺歌一惊:“陆公子,你……”
陆眉转着空酒杯,笑眯眯的道:“莺歌妹妹,你这蒙汗药是对面药铺子买的吧?不行啊,就这劣质的蒙汗药本公子喝过二十三回了,没用。”
莺歌没想到这就被陆眉识破了连连后退几步,急忙从怀里拿出一柄尖锐的发钗,哆哆嗦嗦的指着陆眉道:“你……陆公子,我是被逼来的,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别碰我,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陆眉扫了那女子手中的发钗一眼,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原来你不愿意啊……行吧,本公子怜香惜玉,也没有强迫女子的爱好。”说着,他掏出扇子,闭着眼开始给自己扇风,“要不这样吧,你自己去那边,一边摇床柱子一边叫,叫的越惨越好,摇的越厉害越好。”
莺歌一愣,不明白陆眉什么意思。
陆眉见她遅遅不动作,睁开一只眼道:“莺歌妹妹,还愣着干嘛?总不能叫我隔壁的兄弟们以为你我一晚上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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