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眉的眉梢还未放下来,他刚刚落下的那枚白子便被人干脆利落的扔回到了他手里,随后前面那枚黑子也紧跟着被人拾起。
只见对面少女毫不知廉耻的又将那枚黑子落在了别处,堵上了刚刚才发现的疏漏。
都说棋品见人品,这一局还未终了,言清漓就已悔棋四五次了,陆眉还从未见过像她这般厚颜无耻的女子。
当真是……与众不同啊……
而言清漓却完全不在乎陆眉怎么看她,正如她一介孤身女子与外男独处在凉亭中本就于礼不合,她也全然不在意。
反正是陆眉硬要与她对弈的,这个憋屈气也是他自找的。
陆眉倒是十分好脾气的不与言清漓计较,一双长眸含笑,由着她想悔便悔,未有任何异议。
可无论言清漓怎么改主意,陆眉都有对策,他就像是胸有成竹的如来佛,笑看五指山上左蹦右跳的孙猴子,无论对方使出什么法子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棋盘尚未落满棋子,黑子就已溃不成军,言清漓无计可施,抿着唇不悦的将残棋拨乱。
“不下了!”
瞧瞧,倒是先给自己气着了。
“言叁小姐,承让了。”陆眉觉得她这般孩子气的举动有些好笑,笑容中不由自主的就含了几分宠溺,长指在混乱的棋子中挑挑拣拣,将它们放回各自的棋篓里。
言清漓对陆眉丰神俊朗的笑容毫不所动,反而冷笑一声:“陆公子今日怎么不在花楼里泡着,反而有雅兴来郊外赏红叶?”
“唉……在下自然是为叁小姐你而来。”陆眉也不遮掩:“慧觉寺一别后,叁小姐竟也不与在下联络,要不是昨日吴夫人邀慕夫人共赏茶话,慕夫人提起她小姑子今日约了你来西山骑马,在下还寻不到机会见你一面呢。”
吴夫人乃是陆眉那群狐朋狗友中某一位的亲娘,于是他就这么七拐八拐的得知了言清漓的去向。
陆眉向言清漓的唇上暧昧的扫了一眼,笑意更深:“叁小姐莫不是忘了,那夜你为了堵我的嘴,给我喂了什么药吧?在下为了此事可是夜夜忧心,茶不思饭不想。”
言清漓一滞,突然想起了这茬。
那时情况紧急她随手摸了颗补药喂给了陆眉,而后骗他是毒药,免得他到时在众人面前揭穿她,可后来朱家没了,她的目的达成,就将陆眉给忘了。
看言清漓的表情陆眉就知道她定是将他忘去了脑后,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那晚扑上来亲他啃他不撒手,这会儿竟是翻脸无情,倒显得他像个被污了清白的女子死皮赖脸上门找男子负责来了。
心里腹诽,可陆眉面上依旧笑若春风,“言叁小姐就不怕我将那日所见之事抖落出去?”
“只要陆公子不怕被人认为你与我是同流合污,不怕牵连到你们陆府,你大可随意去说。”昌惠帝都已处置过朱家,陆眉只要不蠢就不会在事情过去这么久后才四处宣扬所见真相,那不是犯了知情不报的欺君之罪吗?再说……
“陆公子若真想说早就说了。”
私心里言清漓并不担心陆眉口风不紧,这种莫名的信任她也不知从何而来,许是因为陆家人曾有恩于楚家,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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