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白,急急的抓着身边宫女干呕起来。
此等重要场合早有御医随侯在殿外,昌惠帝赶紧宣太医进殿,太医为干呕不止的伶贵人诊过脉后,立刻跪地向昌惠帝道:“圣上大喜!贵人娘娘是怀了龙胎!”
后宫已多年没有妃嫔传出喜讯了,伶贵人的有孕,意味着国君依然龙体强壮,众臣与各国使节也立时向昌惠帝恭贺。
昌惠帝圣心大悦,当即连抬了伶贵人两阶位份,还赏赐了无数宝物,而两位尊贵的殿下为同一女子请求赐婚与陆翰林的口出狂言这两件事,也被兴头上的昌惠帝挥挥手轻易揭过了。
这日之后,言清漓便被言国公禁足于府中,不仅如此,言国公还萌生出将她也送去乡下庄子或直接赶去西川的想法,免得她一旦外出露面,就会被人想起他堂堂言国公有个人被匪人污了清白的女儿。
只是言国公这念头也只能是想想,因为武英侯府的小世孙仍需要言清漓,听闻那位小世孙除了言清漓亲自配的药,别的什么药都不吃,苏世子妃只好日日派车来言府相请,言国公的禁令形同虚设,言清漓每日依旧光明正大的出府。
她与那丑孩子的感情培养的颇为顺利,有时甚至会短暂的忘记他是苏凝霜的儿子,对待这可怜的孩子,倒也袒露几分真心。
而真心自然是得到了回报,裴冲已经会私下里与她说说话了,虽然话不多,但也是一大进步,且孩子的天性都是善良纯真的,无论言清漓在外是什么污秽名声,裴冲看着她的眼神却总是一尘不染的。
但相比起裴冲,他爹那边的进展就没那么顺利了。
她几次“无意”的接近裴澈,最后都无功而返,甚至她还尚未开口说上几句话,那人便果决的称还有军务在身,不便与她多谈。
起初她也想过是否是因她“受辱于歹人已非清白之身”被裴澈打心里看不起,可思来想去,她能肯定她所了解的裴澈虽是个用情不专狗男人,但至少不是那种固化肤浅的男子,断不会因一个女子无辜被辱就嫌恶她,这一点应当与言琛同样。
可是,无论她展现出什么讨喜的性情,裴澈都不为所动,这让她分外挫败,暗地里恨得咬牙切齿。
当初言琛那般冷漠冷情的男子最终都受了她的诱惑,怎么到了裴澈这里反而不行?
明明这人从前极易被勾引,只需勾勾手指便会虎狼似的扑过来,如今她这幅皮囊不比楚清美丽许多?性情不是更加温柔可人了?可她使了各种法子竟动摇不了他分毫。
怎么,他就真的对苏凝霜用了真心,再不愿对其他女子分出一点心思?既如此,那他们二人为何还分房而居?不还是有了龃龉?
言清漓不信邪,她认为一定是自己身处裴府,在苏凝霜眼皮子底下不敢动作太大,束手束脚的缘故,毕竟这天底下可没那么多痴情男子。
只不过她的不信邪很快就被扼断,裴澈被昌惠帝派去了定州平反,与他同去的还有裴家小公子裴凌。
提到裴凌,这些日子她也见过他两次,只是每次他都站的很远,见她看过去,他便面无表情的走开,再未像从前那样对她纠缠过。
也不知是被她彻底伤到了自尊,还是他也与盛京其他世家公子一样,嫌弃她头顶的污名了。
不过无论他是怎么想的,对言清漓来说都无所谓。
冬月来临之际,宁天麟也将前往南方赈灾平水患,此番南下,他还被托付了另一项重任——朝廷实行“清田之策”,他为钦差,需从各州各郡地主们手中收买一部分田地,再由朝廷统一监管,租赁给受灾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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