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拥护,皇上定会再次坐不住。”
言清漓筷子一顿,耳尖竖起。
“邓公言之有理。”
另一个言清漓不太熟悉的声音附和道:“其实如当初言家与朱家联姻相同,若言家能直接与宣王攀扯上姻亲最为合适,即便困难,退而求其次武英侯府也尚可,但陇江不行,毕竟与苏家还隔了一层关系。”
书房中,几位谋士皆认为将言家“推”到宁天弘的阵营是眼下最佳之策,可当他们看向主位上的青年男子,想征询他的意见时,却见那男子一张俊颜分外冷冽,眸色黑沉的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
几位先生均被这冷酷慑杀的眼神震的心神不安。
他们追随宁天麟多年,虽知他真正的性情并非如表面那般温和朗润,但对待他们这群忠心耿耿的谋士向来礼待有加,还从未露出过任何不满。
最先开口的邓先生对宁天麟与言清漓的关系也略知一二,只是他以为在大是大非面前,宁天麟当会赞同这个计策,可眼下从他的神色来看,此计怕是行不通了。
另一边,言清漓已经放下筷子,悄悄站起身走到墙边想听得更清楚一些,可是墙壁那头却忽然没了动静。
过了许久,她才听到邓先生咳嗽了两声,道:“老夫险些忘了,以言姑娘如今在外的声誉……罢了,我等还是另寻他法吧。”
宁天麟见几位先生不再提利用言清漓之事,便收敛了不悦神色,淡声道:“此事今后无需再提了。”
言清漓咬唇垂眸,落座回去后,食不知味,心神不宁。
等宁天麟送走了谋士们过来寻她时,见她正用汤匙搅着那碗已经凉透的汤羹发呆,便猜出她定是在想方才几位先生的话。
“怎么吃得这样少?今晨不还嚷着腹中空空,要喝两碗莲子羹吗?”
暖玉般的男子看向桌上只用了半碗的汤羹,笑容似春风淡雅,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我向来眼大肚小,四殿下又不是不知。”言清漓转过头,看着若无其事用她用过的汤匙喝她剩下的那半碗汤羹的男子,欲言又止。
“四殿下,你们……可有阿漓能帮上忙的事?”
她不怕,也不介意,若是利用她能掣肘宣王,让宁天麟这边行事更为顺利,她愿意献身,哪怕对方是仇人。
换言之,只要能让楚家早日沉冤得雪,她什么都愿意做。
宁天麟斯文儒雅的放下碗筷,思索道:“还真有一事需要阿漓帮忙。”他眼含笑意,“南方虽不如盛京寒凉,但雨水多,夜里也是冷的,阿漓帮我做两身冬衣可好?”
言清漓秀眉拢起,正要请宁天麟不要玩笑,他却先她一步正色起来:“对了,阿漓不通女红。”
“那不如为我准备些丹药如何?听闻江南受灾后频发疫症,我这幅身子易感风寒,可除了你的方子,旁人的我信不过。”
言清漓有些无奈:“四殿下,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宁天麟温和的看了她半晌,将她额前碎发整理妥帖,拇指在她唇上轻轻摩挲,语气含了几分凝重:“阿漓,那些事你想都别想,我说过,朝堂有我,你站在我身后,不必染风雨。”
对上那双不容拒绝的眸子,言清漓明白他这是铁了心的不许她插手,遂在心中叹了口气,不再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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