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陈权以为裴澈是怕知道的人多了会打草惊蛇,忙道他连自己的亲生老母都没敢透露,因为世子妃早叮嘱过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除了查验香膏的大夫,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裴澈点点头,说此事他自会处理,叫他不必再管,且水落石出前也不可向外泄露一句,陈权连忙应下。
待陈权走后,裴澈才转头问向铁衣:“此人家中都有何人?”
铁衣之前奉命盯着苏家,自然对苏凝霜身边的人也查过一二,思索片刻回道:“此人名陈权,属下记得他娘是给世子妃管铺子的徐婆子,很是得脸,陈权是那徐婆子的小儿子,因着这层关系混上个庄铺的小掌柜,他上头应还有两个哥哥。”
裴澈心里有了数,沉吟道:“想办法令他永远无法再开口。”顿了顿,又道:“记着给他家中之人一些补偿。”
随后,他又将那两盒妙容雪肌膏销毁,命铁衣将那不知内情的大夫送出盛京,回府后又叫来另外一名管事,称庄子上缺人手,打理庄务的王伯也年事已高,他瞧着方才值夜的门童还算机灵,就将他去庄子上给王伯打下手吧。
做完这一切后,他本打算回房,结果心里揣着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裴凌的院子。
元忠正在前厅里打盹,听到动静忙从梦中惊起,见裴澈正向书房那边走去,赶紧擦了一把口水追上去:“世子爷,您是来找少爷的?那个……少爷他,方才少夫人过来了,要不小的先去通传一声?”
裴澈脚步一顿,极轻地苦笑了一笑,他到底在做什么?
“不必了,我正要去父亲那边,路过这里便顺便进来看看。”他转身向外走,可走出两步又停下,忍不住问道:“对了,你们少夫人她……她可有受寒?”
元忠自然听说少夫人今日在苏府落水的事,听裴澈这么问也心大地没多想:“哦,少夫人她无碍,好着呢!这会正和少爷在里头……”元忠话音戛然而止,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他捂着嘴向裴澈讪讪一笑,结果却见他面色猛然一白,似是身子不适,忙问道:“世子爷,您这是怎么了?”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地脚步也找来了这里,铁衣见裴澈果真在这儿,忙焦急地上前:“爷,宫里出事了!”
……
书房内,冷了叁日的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冰释前嫌,娟娟情愫似爆发的山火,剧烈地焚烧燎原。
言清漓抱着裴凌的脖子努力回吻他,房中尽是两人一深一浅的呼吸,她想着不如就趁次为裴凌做那件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事吧,可根本没来得及寻到机会,唇瓣才一分开,她便被他抱起来压在了桌案上。
两人都如渴了许久的旅人,急切地撕扯着彼此的衣裳,可就在裴凌已经长刃出鞘,抬起她的的腿准备闯入那日思夜寐的温软之中时,一阵疾风暴雨般地敲门声立刻将他二人给生生打断了。
“滚!”
元忠吓得一激灵,他怎会不知自己坏了里头的好事?可事发突然又刻不容缓,他冒着事后可能会被扒掉一层皮的危险,迅速道:“少爷!出事了!出大事了!宫里来人说端王殿下与蛮人互通往来,意图谋反,圣上疑心您与世子爷蓄意隐瞒此事,知情不报!召你们速速进宫去呢!”
阳具才刚没入暖穴,裴凌迅疾耸动的腰胯随着元忠颤颤巍巍的一番话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下,他脸色难看至极,看了看身下半裸着身子脸色红润的女子,实在是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可元忠所言之事又如同一块大石头砸下来,令他的心重重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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