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发现门被锁死,裴凌疑心起,命人去踹。
门板没几下便被踹开,阵阵酒香涌出,闻着便让人头脑发晕,若不是这房中陈设精致,还以为是误入了什么酒窖。
裴凌蹙着眉大步跨入,径直往里走,踢开地上的空酒壶,挑开半月门上的纱帐,可才向里看了一眼,脚步就立即停了。
内室中,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巨大的床,床上跪立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以背示人,一名同样赤身裸体的女子正跪趴在他身前承欢。
那男子身形高大,宽肩窄臀,背影将那女子挡了个七七八八,只有两条细腿跪分在男人的身体两侧,男人胯贴着她的臀,手钳着她的腰,律动之中背肌与臀肌紧紧绷起,将那女子撞得频频向前,最后将头埋进了被裘之中,只余臀儿还高高翘着。
想来是听到有人闯进来了,不好意思发出声,那女子藏在被裘中一声不吭,偏那男子无所畏惧,还旁若无人地继续做着欢愉之事,并还抽空回头看了一眼。
见到一身官府的裴凌,他风流的凤眼向上一挑:“呦,燕召兄这是过来消遣的?”
他身后的官兵见裴凌不动,均也不敢擅自上前,但里头噼噼啪啪的动静太剧烈,这可是妓院,就算没看到也都知道在干啥。
房门口的老满脸写着“你看我就说我先来知会一声吧”,并心想那姑娘果然不是一般的丫鬟。
裴凌只第一眼不小心看到,就连忙避过身,一张俊脸阴沉的可怕:“陆青时,给你一炷香时间收拾,莫要妨碍我找人!”
陆眉动作不停,当着昔日同窗的面,也能将这淫秽之事做的心安理得,可谓是将厚颜无耻几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他瞥了眼身前鸵鸟似的女子,勾唇道:“这是出什么事了?我瞧着燕召兄今日面色不佳,绿云罩顶,莫非是尊夫人丢了?”
言清漓趴在被褥中,心惊肉跳,脸红到可以滴血了,将陆眉骂了个狗血淋头。
裴凌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怒向陆眉道:“你……!”
结果这一瞥,便见陆眉那厮竟将那妓子捞起来抱在了怀里,双手向前一扣,似是揉上了那妓子的奶子,又低头亲蹭着她的颈,并轻喘着将她压入了床中,扯过被子一盖,被褥下又传来一阵激烈猛撞。
一直都知道陆眉这厮作风放浪,今日可算开了眼了,裴凌感到万分厌恶,且他已娶了妻,哪敢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直接背过身去,额上青筋直跳:“陆青时,你再敢胡言乱语我便对你不客气了!京中藏了蛮人探子,我这是奉命搜查!”
“那真是不巧,燕召兄也看到了,在下……正行紧要事,不便脱身,不如你自行搜查?还是燕召兄想等着在下办完事?若如此……那你可要且等了,来都来了,不如我做东,叫竭芳楼的姑娘们过来侍候?你我这等交情,自是要有乐同享,不好叫你干看着啊……”
言清漓被陆眉整个压在身下,光裸身躯相贴,酒意醉人,令她有些喘不过气,她听到陆眉说:“对了,上回的水儿姑娘如何?不如就叫她来伺候燕召兄你,放心……我这人守口如瓶,断不会透露给少夫人知晓……”
竭芳楼从里到外翻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这最后一间里的又是他老熟人,裴凌嫌房中污秽,一刻都不想多呆,又听陆眉要给他招妓,怒骂他一句“你真乃陆家之耻”后,立刻躲瘟疫似的带人离开了。
裴凌走后,言清漓终于松了一口气,就要起身。
“别动。”
果然,陆眉话音才落,裴凌怒气冲冲的声音就又从门口传来:“陆青时,我今日是来办差的,可什么都没做!若你敢去我夫人面前胡言乱语,我必与你没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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