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些养肤的膏子给她。”
嘴里怨怪着自己女儿不小心,听着却像在怪他们裴家没照看好人,还特意叫个婆子过去看看。
裴老夫人也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啊,霜儿的容貌在盛京女子中那是一等一的好,我们澈儿好福气。”看就看,总归苏氏是自个发疯踩了瓷片伤着的,怪不着别人。
言清漓冷眼瞧着这两个老妇互相唱戏,忽然,苏老夫人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向她招手:“漓儿上回在我府中落了水,我这心里一直不安,怎么样,那日可有受凉?”
言清漓忙堆起笑:“清漓没事,劳舅祖母挂心了。”
“哟,这声音怎得了?”
言清漓今日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哑,早上裴老夫人也问过,没等她答,裴老夫人便在旁道:“是个贪嘴儿的,说是昨儿吃了花椒鱼。”
言清漓脸有些红,在心里又将裴凌骂了一遍,忙应是。
苏老夫人笑,命人拿来两支金钗子和一只玉镯给了她,说是早就备好的,觉得样式衬她。言清漓收下谢过,顺势道:“舅祖母,清漓许久不见丹阳郡主了,听说小王女生得极是可爱,清漓还一直没见过,今日特意带了些小礼,可否过去瞧瞧?”
她这张脸生得清丽无害,圆润的眸子水灵灵的,看着就像是单纯好奇想要瞧一瞧,令人实在不忍拒绝。然而苏老夫人却叹了口气:“丹阳病了,这孩子又懂事,怕将病气过给客人,这才一直没露面,清漓若是喜欢小王女,舅祖母让人将她抱过来就是。”
言清漓忙关切道:“病了?那清漓更应去探望了,听说再过不久郡主就要回陇江了,清漓与郡主很是投缘,这一分别也不知何时再能相见……舅祖母放心,清漓懂医,自会防范,说不定还能帮郡主把一把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再推脱难免令人起疑,苏老夫人即便不愿,也只得道:“漓儿有心,把脉倒不必,府中日日都有大夫上门,既如此,刘姑你就带她过去吧。”
言清漓跟着那叫刘姑的婆子,一路左拐右拐地走了许久才来到丹阳郡主的住处,院子不小,下人也有很多,就是位置太偏。
“大夫说了,郡主需要安静,便搬到了此处来清养。”刘姑许是猜出她心中所想,从旁解释道。
她们过来时,丹阳郡主刚刚喝完药,正在哄小王女入睡,听闻言清漓来看望她,又惊又喜,忙将女儿交给婢子,亲自迎了出去。
“清漓?”
时隔半年,言清漓终于再次见到了丹阳郡主。
丹阳郡主容貌不算上佳,但那一身王女气度却是寻常女子望尘莫及的,上一回见着还是她孕中,身材丰盈,气色也好,可如今却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憔悴不堪。
刘姑不便多留,向照顾丹阳郡主的婢女使了个眼色,交待是裴家少夫人来看望郡主的,叫好生伺候着,之后便回到苏老夫人那边去了。
丹阳郡主拉着言清漓往屋里走,亲切地道:“老夫人寿宴那日就听说你来了,偏我身子不争气,赶上那两日无法下床,”一顿,咳嗽了几声,向她无奈一笑:“你也瞧见了,我自打生下阿槃后就一病不起,非是我不想去看你。”
阿槃为小王女的小字,因丹阳郡主难产,险些一尸两命,之后便给女儿取了这么个小名儿,有凤凰涅槃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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