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与裴家谈她的亲事。
“是不是裴家人欺负你了?”苏老夫人向这芳华苑看了看,哪里有夫妻共同生活过的迹象?心中一沉,问道:“子阳呢?你病成这个样子,他人在哪里?”
见苏凝霜一听到“子阳”两个字便泪盈于睫,苏老夫人哪里还瞧不出她这是受了委屈?当即怒道:“岂有此理!你可是从我们苏家出去的大小姐,当初若没咱们家,武英侯府怎能有今日?他们竟敢如此慢怠我的女儿,娘这便去问他们一问!”
“娘!”苏凝霜忙拉住苏老夫人。
事到如今,她也是真有些慌了。
将下人都遣出去后,娘俩关起门来说体己话。
“娘,并非你想得那样,女儿总觉得,是有人欲害我。”
隐瞒了自己落胎与她毁容裴冲容貌一事,苏凝霜将这大半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告知给了苏老夫人。
她自言从大半年前开始,自己忽然得了一种连太医都诊不出来缘由的不寐症,那之后便总是心浮气躁,不复以往沉心静气,说话做事频频出错。
后来她怀疑是有人在她常用的香膏中动了手脚,谁知没等查出结果,替她做事的陈权就死了。之后她又在夜里“见鬼”,说了好些不当的话叫裴澈听了去,以致与她嫌隙更大。
她思来想去,猜这一切许是刚进门的言氏搞的鬼。
起初她怀疑过言氏对裴澈有意,后来她却嫁了裴凌,这种怀疑便不了了之。熟料她被禁足的这段日子,言氏果真露出了狐狸尾巴,开始频频勾引裴澈。
裴澈从苍陵回来后,也不是没有别的女人打过主意,裴老夫人就给他塞过不少美婢,她的侄女雯姐儿每回过来时,也都表哥长表哥短的。可她从未将这些女人放在眼里,有时都无需她亲自动手,裴澈自己便都拒了。
按说那言氏身为裴澈的侄媳,就算她存了下贱心思,以裴澈的心性,她本也不必担心,可偏偏这一回……
她就不信他没有瞧出言氏在勾引他,可他却没有明着拒绝。
这才是她最怕的。
出于无奈,苏凝霜只得将裴澈从不碰她的事告诉了苏老夫人,求她替她想个法子,解眼前之危。
“你说什么!?子阳回来这一年多,一次都没有…没有来过你房里!?”苏老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他还没有忘记那个女人?我听贵妃娘娘说起,他似乎对太子一案仍未死心,当初在宫里还叫住她问了此事,他便是因为这件事才冷落你的?”
他冷落于她,自然也有她用了龌龊的手段逼他娶她的原因,可眼下这些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见女儿难堪地低下头,苏老夫人心中窝火:“你呀你!想当初巴结咱们苏府攀亲的人多不胜数,有那么多好儿郎任你挑选,可你偏偏瞧上了他!结果呢?咱们在他裴家落魄时拉了一把,人家却根本不念你的情!我每回问你,你还为他说尽好话,替他遮掩!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胳膊肘向外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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